复正茂有一妻两妾，正室一直都无法生产，直到战乱时期，两妾都生了六个孩，才怀上了语，谁知一怀就怀了一年有余。后来天太平，大家都在猜测胎死腹中，语才姗姗降世。

复正茂迷信，请人算卦，八字先生说：成开皆大吉，闭破莫商量。你儿生一日，长星赤，这孩将来，定是个灾星。一语中的，复语自此被自家老爹说为成不了大。

锦雨红最大的病就是唠叨，少年被她念得发麻，便打断：“雨红，谢谢你。我只是来同你谈谈心，不是来抱怨的。”锦雨红将酒坛往桌上一搁：“行，你想说什么。”

为大庆民，你若说你没听过晨耀庄主复正茂的名字，别人只会说你孤陋寡闻，但你若说你不知复语，那人家极有可能问你：你叫什么名字，还记得么。

天籁纸鸢，其实是少年随所创。儿时的晨耀山庄，鲜花盛开，芳草如茵，左手揽着复容，右手抱着仙仙，筱莆在前面引纸鸢之线，鸣见在一旁笛曲。意气风发之时，偶而念上那么一句诗，生活倍闲逸：风际纸鸢那解久，闲听天籁静看云。

其实，神童每数十年便会

锦雨红：“慢着，你先和我说说‘天籁纸鸢’是什么。”少年顿了顿：“那是我家的楼阁名。”锦雨红纳闷：“就这样？”少年苦笑：“就这样。”

天违人愿。复语非但未成大，还成了个大大。

少年苦笑：“我也不知。”锦雨红：“你不知我帮你定。给我说说你那十三个妾好是怎么收的好了。”少年支吾：“嗯……其实他们不都是女。”

大庆年间，民间传着那么一句话：北是京都，西占乾坤，东南晨耀，合而大庆。即指京都长安是皇帝长清的地盘，天地教雄霸西方沙土，晨耀山庄并吞东南两地。

复语非神非，只是复正茂的小儿。与他的四个两个哥哥，合称为“晨耀七”。

锦雨红又喝一酒，模糊：“我知，女妾的我不想听，我就想听男妾的。你和我说说那个什么牡丹公好了。”少年怔怔地看着她，半晌无语。

第一章语

只是千里搭长棚，没有个不散的筵席。

十余年前，语便已仗着神童的名号，誉满天，妇孺皆知。一个八岁的猴巴崽，竟将整一百三十篇倒背如，数年后，单手击败诗剑公，杨笙歌。

说不来大理。但就凭我在外打这么多年，怎么着也不会说假话。在外混哪，没有不吃亏这个理。”

锦雨红：“怎么了啊？我喜看男人和男人在一起，有错了吗？天男女多了去了，听了腻不腻啊。”少年：“牡丹公是我的七妾，名叫复容。原来姓什么，我忘了。”

少年：“我知。”锦雨红灌了一酒，嘴翘得老：“我也明白你的，小复啊，不不，小李啊，我能理解你的苦。江湖上的人对你是有偏颇，晨耀败坏与你无关，这雨红是清楚的。你原来过的那生活啊，我也明白，那真是饭来张，衣来伸手，金迷纸碎一变成贫困潦倒，是我也该苦死了。可愁有啥用呢？人无笑脸休开店，会打圆场自落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