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在等。等二爷为他引见天地教的主。

语还是病了。脑壳的温度，火炉比了都得恨而死。小爷守夜守得面黄肌瘦，抓住语的手，哭得泪汪汪，说语你这村旮旯，别再想飞黄腾达了，住这儿，我赚钱养你。二爷大步跨门，见语这样，突然觉得无比窝火，说复语，你把世界想得太简单了。你一个大男人，还真当自己是倾国女？想靠裙带关系博取天，黄梁梦还差不多。

突然想起这几个月发生的种种，语扑哧一笑，讽刺又鄙夷。叼着跟牙签，眯着摇，却见所有人都了门。摇摇晃晃跟着去，语斜靠在门，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。

大冬天的，雪有半尺厚。语坐在雪地里，乌似的缩成一团，坐了一个通宵。只要有良心的人，都会看不去。第二天，小爷起来，看到院里的雪人，心疼得泪花直，背着雪人回了屋，棉袄被一层又一层。

再一个月，小爷带着语来逛，无论拿什么东西哄他，都提不起兴致。最后路过一家堵坊，语说要去看看。难得语说话，别说是堵坊，就是坟场，小爷都会领着他。殊不知常言：只可救苦，不可救赌。这一，就彻底栽去，再不来。

接来，语的变化叫翻天覆地。这孩学习能力自小就到变态，短短几天，骂脏话，吐唾沫，玩女人，耍氓，老千，嚼钉酗酒，统统学成极品。二爷原本很反，却因着语的另一个本领，放过了他。那就是箫。在风月场混多了，看那些娼箫，汉们都会到极，给了更多的银，语回去试了一次，果然大发财。

四个月后，语终于忍无可忍，问起天地教的事。二爷敷衍，隔两个月再说。于是这事又石沉海底。语继续当狡童，二爷继续当主。

两个月还好，时间一长，语开始耐不住，还是二爷没享受够，于是，努力在床上卖风。二爷给了他更多的银，对天地教的事，却只字不提。

之后的事不用赘述。从小赌到大，十赌九输，两个月，府给他输得大血。终于二爷意识到事的严重，开始教。劝过，骂过，打过，没用。偏生又放不这玩，只得天天辱骂之，暴打之，凌之。语无所谓，过着自己的小日，轻松又麻木。

语自然崩溃，小爷一走，立刻踢门，对着二爷拳打脚踢。二爷大吼疯狗咬人了，唤人把他打了一顿，扔在后花园，雪地里，泼一桶凉，淋个通透。

坛封得住，人封不住，只要是秘密，就有被人发现的一天。到了冬天，语在路上听说，前些日，赏教主去见过九皇，俩人关系好得不得了。这消息对语来说，无疑是个晴天大轰雷。飞奔回府，准备质问二爷，却碰巧偷听到二爷与小爷的对话。小爷气急败坏，二爷气定神闲。小爷说，你这么是在骗他，若他知，定要你好看。二爷笑得特舒畅，他能把我怎么样，杀了我？还是扳倒我？他现在连武功都没了，废人一个。

浇了一个晚上的雪，语还真成了雪人。从那以后，要语说一次话，比听狗哭还难。

辘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