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，走了，统统都走光了。

锦雨红大惊，刚的酒差来，包在嘴里倒吐不吐，骨碌碌地响：“语？复语？就是晨耀七中最拽最有才学武功最媳妇儿最多的复语？”

儿，但也是加官爵，侯爷成了王爷，家人跟着鸡犬升天，连带新妻筱莆也成了王爷夫人，统统辉煌得光芒万丈；小爷回了苏州；复霞复樱回娘家后，被迫改嫁，对象是个大人家，自然免不得给人说三四；再提到嫣烟，似乎是女妾中反应最激烈的一个，死活不相信语死掉，骑围着杭州转了好几个圈儿，最后被天地教的人接走，就再没个音讯；淡也跟着去了。

是个女。材姣好，相貌平庸，最好玩的是，一条眉忒，乍看去，就像是连着的，像极了虫。那女手中拿着一壶酒，脸红通通的，一脸醉容。

江南之雨，风送满长川。阳气日盛一日，桃花绽红，鸟鸣调，天地阴阳之气接频仍，激中闪电特多，雷声乍响，又届惊蛰。天，又是一个轮回。

爹，娘，孩儿谨遵教诲。

突然意识到这一，再看着晨耀耸的楼宇，鼻一酸，泪珠在眶里打转。

一生肝胆向人尽，相识不如不相识。夫妻本是同林鸟，大难来时各自飞。

复正茂说，男儿膝有黄金。男儿有泪不轻弹。复夫人说，儿，爹娘你，你可以任，可以放肆，但一定要像你爹那样，当个真正的男汉。所以，不能脆弱。

语用脏袖，谢过老翁，自个儿离开了。

语盯着那大船发呆，忽然有人重重拍他的肩。语虚弱，险些摔跤。还未回，后的人便叹：“怎么，你们杭州人的质都这么差么。我到何才能找到个好使的人，螺蛳壳里场啊……”语回，那人还在叨念。

岸边人家，小院墙，杏花雨，似柔。湖旁一艘大船，似乎自苏州而来。

语给她念得昏脑胀，赶巧他饿得紧，没多想就了。锦雨红：“对了，你小叫什么名，都没告诉。”语想了想：“语。”

那女上打量他一趟，咂咂嘴：“这位小伙，你杭州人吧？杭州人肯定知二爷吧？二爷底活，银不，但包一日三餐。诶，别怪我直言，我看你穿得破，肯定缺银吧？缺银就来了啊，叫锦雨红，你混江湖的吧？混江湖的就该知这三字，天要酒脸就红，听过吧？不是什么好名儿，可是个好人儿。哪，待会你就去船那边报，那工是个蛮，凶得很，对他别发脾气，免得挨揍。吃苦在前，享受在后，是吧？”

见她这么问，语只得承认。锦雨红像发现宝藏一样，把他拖到一旁：“你的事我不是没听过的，现在全天都知你家的事儿。人人都说，是你败了家。实际雨红不这么认为，你家是个大家，也不是说败就败的，是不是？但是百姓愚昧，只知在茶余饭后找话题，你听的话，把姓换了，免得挨欺负，知么。”

语生活中的女，除却星月较泼辣，无一不是月画烟描，粉妆玉琢，安静得就像观音庙里的菩萨。一遇到这种素面朝天还如此罗嗦的，还有些不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