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还是病了。脑壳的温度，火炉比了都得恨而死。小爷守夜守得面黄肌瘦，抓住语的手，哭得泪汪汪，说语你这村旮旯，别再想飞黄腾达了，住这儿，我赚钱养你。二爷大步跨门，见语这样，突然觉得无

这一年，二爷的生意年不利，九成是因为复语。天天待床上，怀抱少年，奔赴巫山，就是神仙，都没心思去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儿。二爷占到便宜，忽略老娘们儿，银大把大把地甩，全扔给语，就把曾说过的话忘净了。

语自然崩溃，小爷一走，立刻踢门，对着二爷拳打脚踢。二爷大吼疯狗咬人了，唤人把他打了一顿，扔在后花园，雪地里，泼一桶凉，淋个通透。

坛封得住，人封不住，只要是秘密，就有被人发现的一天。到了冬天，语在路上听说，前些日，赏教主去见过九皇，俩人关系好得不得了。这消息对语来说，无疑是个晴天大轰雷。飞奔回府，准备质问二爷，却碰巧偷听到二爷与小爷的对话。小爷气急败坏，二爷气定神闲。小爷说，你这么是在骗他，若他知，定要你好看。二爷笑得特舒畅，他能把我怎么样，杀了我？还是扳倒我？他现在连武功都没了，废人一个。

两个月还好，时间一长，语开始耐不住，还是二爷没享受够，于是，努力在床上卖风。二爷给了他更多的银，对天地教的事，却只字不提。

吐掉棺材钉，钉落在地上，咚一声清响，语大笑：“哈哈哈哈，赌博就是自甘堕落？人生就是一场赌博，照你这么讲，大家都在堕落。再说，哪只乌鸦能白白净净？哪个赌徒能磊磊落落？”松：“你嘴，我说不过你。但是你不是蠢货，对还是错，自己清楚！”

二爷忘掉，语没忘。他挥霍过的银，比二爷十年赚得还多。响金白银他不稀奇，他一直在等。等二爷为他引见天地教的主。

松愤然：“复语，你……”语左手指上右手心，嘘了一声：“我不姓复，不好意思。”松努力平息呼：“你就这么自甘堕落？”

上，清脆响亮，却没人看他们。语揩揩脸，靠在墙，一副无所谓相：“打够了？打够了就回去。怎么说，我也是你二哥的人不是？”

四个月后，语终于忍无可忍，问起天地教的事。二爷敷衍，隔两个月再说。于是这事又石沉海底。语继续当狡童，二爷继续当主。

大冬天的，雪有半尺厚。语坐在雪地里，乌似的缩成一团，坐了一个通宵。只要有良心的人，都会看不去。第二天，小爷起来，看到院里的雪人，心疼得泪花直，背着雪人回了屋，棉袄被一层又一层。

松气走了，语靠在椅上，翘着，乐不可支。

一年前的语，心盛的只有四个字，复仇，再起。听了三狼的故事，明白了不探虎，不得虎，于是撞钉，把能丢的统统丢掉，一扎上二爷的床。由开始的别扭，到顺受，到羞涩，到主动，到放，经历了约莫半载的程。

成败只在一念之间。当一个人过分挑战自我极限的时候，往往就是孤注一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