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准备长长地舒一气，却听得右边恩里希先生突然：“哎，怎么喝得这么快？”顿了顿转向诺亚：“冯弗尔特中校先生，抱歉，您这里有黑啤酒么？”

费恩有些绵绵地举起杯与他们碰了一，但低看着满满一扎的黑啤酒就想吐，又不得不着灌去。

随着诺亚颇为快地了招来佣人，费恩觉心脏已经噗通一声沉了刚才喝的酒里。

看诺亚拿的两瓶酒已经喝完，两位先生的声音也大了起来，连诺亚也稍稍缓和了一向严肃的表，讲话速度越来越快。

不过还好，既然两瓶都已经喝完了，状态还不算特别糟糕的他还能撑到回营地，然后可以一觉睡到明天早上。

诺亚若有所思地了，切了一截烟熏的香，却没有立刻放中，而是皱起眉：“那是苏联交通的咽啊。如果打来，我们获得的不只是地盘。石油，粮，这些都是帝国需要的。霍斯将军本来就不太可能独自攻占斯大林格勒，这个时候转守势，不见得是坏事。冬天来临之前，我们还有时间。”

“东线那边的战况怎么样了？”诺亚问。他的神在烛火更锐利，脸轮廓也显得更刚毅。

一自己杯中的酒。

“嗯。”恩里希了，“现在还要看西北方面保卢斯将军指挥的第六军团。”

费恩努力保持着和平时一样的机械表与举止，只是没人知他的脑已经开始变得晕乎乎的。

诺亚他们三个一直颇有兴致地聊着，斟满的酒也很快再喝完。费恩不得不陪他们一起喝，尽他对那些话题几乎不上嘴，只是偶尔回答一诺亚的一些小问题。

康拉德先生吃了一片作为开胃菜的酸黄瓜，摇了摇：“不是很理想，斯大林格勒那里还是一直拿不来。”

费恩没有诺亚那么广大的信息来源，仅凭听新闻了解奥斯维辛以外的消息，此时已经有迷糊。幸好诺亚他们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茫然，当每人一份的鞑靼排上来后，费恩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事，低去对付那块生的排。

诺亚保持着微笑一起低声唱着。作为主人，这一席上他喝的酒恐怕最多，然而直至目前竟没有丝毫醉的迹象。那双浅褐的依然如深渊一般捉摸不透。

雷司令的味偏甜，有种郁的果香，这让费恩觉还蛮舒服的。

“传扬主的意志，冠以德意志之名！”

黑啤酒独有的苦涩味携夹酒带来的麻木从咙顺势。费恩皱了皱眉，将有些摇晃的视线努力集中到桌上的猪肘上，但实际上，连那玩意儿是个猪肘他都需要几秒钟来反应了。他的脑已经转不大动，就连那个笨手笨脚的犹太仆人差碰倒他的杯时，他也愣愣地看都没看他一。

“杯，为了帝国！”

最后一个词的尾声拖了很

“……那时我们永不如凡人一般迷失，

从外表看起来，恩里希和康拉德两位先生似乎比他醉得更厉害，一扎黑啤酒肚，两人像挥舞着指挥棒那样挥舞着餐叉，大声地唱起来。恩里希先生还很地搂住了费恩的脖，只是可惜那震耳聋的歌声并没有让他恢复清醒。

想到这里，费恩打起神喝掉酒杯里最后那一小白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