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里希与康拉德听到这种他们天天面对的宣传语竟一时哑无言，只有诺亚沉稳地：“费恩少尉，你冷静一。”

“费恩。”诺亚冷静地打断他，“你喝醉了。”“我没有，我现在非常清醒。长官，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作为这个计划的执行者如此为他们辩护，这是有违誓言的，我不能理解――”

费恩自嘲地笑了笑。

“……这与您说的并不矛盾。”

没错，作为一个没有过去的人，他那么努力，不会有人发现的。

诺亚今年三十七岁，却也算帝国中年纪轻的官。自毕业于柏林里特希菲尔德军官学校加国防队，后又调党卫队，凭其战功赫赫与到如效机，光明正大地以近乎不可能的速度一路升职。在他手的士兵中，几乎是个神话。

他一向凌厉的作风和那双永远目光锐利的褐睛，让他看起来只有三十五岁左右，甚至更年轻。而在场的恩里希和康拉德两位先生都是五十岁上，所以他这句话，显然并不只是说给自己的自嘲。

，永远不要发现好了。

诺亚与他碰了杯，淡然：“每个为帝国努力工作的人都值得敬佩。但说实话，我很抱歉我实在觉得这里的事不比前线更有价值。种族消灭，至少对于当太过激。”顿了顿忽然自嘲地笑：“虽然不愿意承认，但人年纪大了，真的不会像年轻人那样血了。”

恩里希先生举起盛满啤酒的玻璃杯：“我佩服您的忠诚，中校先生。我敬您。”

“不可能！”费恩直接大喊着打断了诺亚的话，以至于本来就不上话的两位先生更像是受到了过度惊吓般张着嘴。“我们正在的便是帝国的旨意，理想中的帝国要求他们消失，我们就必须――”

“我很冷静，长官。”费恩，“这种奸诈的，觉得自己不可一世的民族，让他们全消失掉最好了！天天在集中营里面看他们的那些事难还不够恶心么，他们有什么资格可以存在？”

稍微平复了心后，费恩调整了一表抬起来。诺亚仍然没有回过，这让他莫名到很安心。

“……不。”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费恩忽然开。并且不知是不是因为喝得有些过了，他的声音比平时说话要大很多。另外三人的目光瞬间移到他上。费恩抬起蓝的眸，声：“犹太这种民族，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啊。”

“每个民族都有它存在的理由，费恩――”

安静了片刻，恩里希与康拉德两位先生都不敢开。费恩紧咬着牙垂着一言不发。诺亚稍稍放缓了语调：“如果你是因为喝得太多了才对

“费恩。”诺亚的声调比平时了一个阶，却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语调，那声音竟包着难以反驳的威严。“够了。没有必要再说去。明天你会为自己说过的话后悔的。”每个音节都无比清晰，没有刻意加重一个词，然而费恩却难以回应。

“没错，”诺亚沉稳，“是否抱有仇恨和歧视仍然是因人而异的。如果您们不至于转就向长先生报告的话，我倒是很愿意承认就我个人的主观意念来讲我并不特别衷种族屠杀，然而这跟我的工作没有任何关系。作为一名光荣的帝国军人，我以背弃上司的指示为耻辱，能为国家奉献上我的力量是我毕生的荣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