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亚笑了笑：“是的，是的。当时经过抢救和调养我还是恢复了，不过这小东西还在我脑袋里没能取来，我时常觉得这是比勋章更为荣耀的存在，尽他们还是颁给我一枚战伤章。”

“从那之后，我一直在陆军中服役。是的，国防军，你没听错。我参加过闪击波兰的战役，对我来说军人的尊严莫过于在服从安排，完成任务，我恪守这样的信条。”

费恩正在清洗的动作一顿，意识捂住有些刺痛的心。但他没有发任何响动，门外的诺亚便自顾自讲了去。

诺亚顿了一会儿，似是稍微斟酌了一，才开：“我的父亲也曾是一名优秀的军官，但是，他在大战中牺牲了。索姆河，那时候你还没有生，不过我想你应该听说过那个地名。我原来的志向是学习机械，那之后，尽我们的军队被削减，我还是了军事学院学习，然后毕业。

”

“巾在左边架上，是新的。”闻得声渐小，诺亚也放低了声音，“也许是因为信任才将我调转到这里，我从未想

“那只是一方面，我也曾那么以为。但万万我没有想到的是，召见我回柏林的人，竟是海因里希.希姆莱。”

“所以，你去了柏林？”费恩问，“见了全国领袖？”

费恩用冲刷着上的泡沫，看着它们随被卷地板上那个小小的漩涡。他曾接到通知担任新任指挥官的副官时，他还一度以为是党卫队上级的。但从见到诺亚的那一刻起，就觉得这个男人上散发的军人气质，以及眉宇间的朗，目光中难掩的锋芒都不是普通军人能够比及的。

“没错。就是他。也是他告诉了我被调任的安排，目的，但没有原因。在一月底的‘万湖会议’上，他们拟定了种族灭绝的终极计划，据希姆莱的指示，他们需要遣人前往波兰执行这一计划，而那个人，就是我。我回国后迅速宣誓成为党员，之后就来了波兰，接这一切。”

“可为什么……”费恩的声音从声中透。诺亚苦笑着摇了摇：“别急，中间有些事可以不提。直到前年，我的队被编由德施泰特元帅指挥的南方集团军，东执行巴巴罗萨计划。”

“不，我没见到他。”诺亚，“不过在回国之前，我先去了布拉格，在那里，我见到了海德里希。”

“可是，就在不久之后的基辅会战中，我负伤了。”诺亚叹，“爆炸在我不远发生，弹片打了我的。要是有一偏差，我就牺牲在那里了。”费恩了一冷气，忽然想起昨晚无意之间摸到他的发间窄窄的一隙伤痕：“你的疤……”

费恩大概已经知后面会发生什么，于是诺亚接着：“养伤时我就收到了信函，通知我将被从国防军调党卫队骷髅军，可那是我连正式党员都还不是。我的回复是我愿意服从安排，但我的状况不至于退前线，因此我申请继续领导我的队行作战。不过很显然他们忽略了这些。”

“伤差不多无碍之时正值莫斯科鏖战，我急于回去作战，却突然收到上面的命令，我被调离了与苏联交火的前线。”“因为……伤的原因？”

“莱因哈德.海德里希？”

“红胡计划？”“是的，那真是我作为军人，最血的时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