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！”里夏德神严肃，跟着她又走了去。费恩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脖上的伤，这还真觉得疼得厉害，上将手放。

费恩想想他说的确实有理，便不再推脱了。里夏德很认真地照之前听医生说的，认真地给他清理伤，然后消毒，上药。

费恩愣住了，顺着里夏德惊恐的神看去，发现自己又看不到，只能伸手在脖上摸了摸，拿来看蹭了不少血。这时候才发现，手上也被划了不少大大小小的，估计是在关活板门的时候被掉来的碎片划伤的。

“外面怎么样了？”费恩问。这过程却是不好受，但他也只能咬着牙冷气，要不就像现在这样说别的话题来分散注意力。

谁知那医生神也很为难：“那不行，你这伤里难保没些灰尘什么的，要是发炎了就要命了，得清理伤。我那边还有一台手术等着，真是……”她焦急地握了握拳，突然看到了旁边的里夏德，“你跟我过来，去拿药纱布过来，完了再还回去。”

“来了来了！”里夏德的声音远远地就传过来，费恩抬起，看着他拽着一个医生跑过来。

费恩有腼腆，僵地接受那名医生皱着眉检查伤。她看了一会儿，对费恩：“你运气不错，再歪一儿划到动脉就糟糕了。”

里夏德叹了气，放手中的瓶拿起另一个：“别提了，其实我也没怎么认真看清楚。班之后我走得晚，还想着去买东西，才从便利店来就听见警报，抬一看，全是B-17轰炸机，还好想起这里有个

费恩倒是觉得这小伤小痛没什么妨碍，虽然痛，但还能够忍受。比起自己的况他倒是更担心外面，脑中又闪现之前从窗中看到的景象。他们有地方可躲，但外面的平民呢？虽然最近也修了不少地防空，可是整个柏林有那么多平民，总不可能每人都能找到藏之。

“要不我自己来吧。”费恩有不好意思。里夏德连忙摇：“不不不，脖上的伤你又看不到，又不能大意。你手不是也受伤了不方便吗，还是我来吧，放心，不过消毒可能会有儿疼。”

直到现在，费恩才开始觉得疼，轻轻屈伸了一伤痕累累的手指，皱了皱眉。里夏德更不敢耽搁了，转就跑，看他的背影还差绊了一跤。

“咱们找地方坐着吧。”里夏德对费恩。房间中有很多条凳，只是这个大厅中已经满了。比起费恩对防空的理解，这里更像个错综复杂的战略工事，往里走还有其他的房间。卫生间医务室甚至厨房都有。拐另一个小房间，其中人就少得多，两人贴着墙坐来。

费恩还想着终于有机会可以冷静一，没想到里夏德屁刚挨到凳上又弹了起来：“我的天，长官你怎么受伤了！我去给你找找医生！”

费恩连忙：“那就行了，不用我。”

他低自嘲地笑了笑，估计这些事完了过后，自己浑上应该都不会剩几块好了。

里夏德没一会儿又跑回来，抱着医生给他的纱布酒等冲到费恩面前。自己也不坐了，跪在地上把那些瓶瓶罐罐在之前自己坐的那块凳面上整齐地排开，拿着棉签纱布帮费恩收拾伤。

得沉闷许多，只是脚的地面，还是会微微地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