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在脑海中重演，机群、爆炸、破碎的街、离乱的人群。而诺亚，却永远挡在他前。

1943，是最新的，然后是1942……

费恩那么久没有听到过诺亚说话，却还能清楚地记得他的语气，语调，甚至吐字的方式。

早已耳闻帝国对不忠诚之人，尤其是居层的那些军官暗中行清洗。而且随着大势压迫，听说那一位在度的工作压力，神状况也了些小问题。

第103章X.科赫大街临时办公室

也许正是因为这样，那很久以前听到的话突然从遥远的地方传来，伴随着当时耳边独有的声。

但这么多柜，几千几万份1941年的人事调动文件，不知要找到多久才能找到其中那一份！

“直到前年，我的队被编由德施泰特元帅指挥的南方集团军，东执行巴巴罗萨计划。”

费恩也不敢耽搁，先前去吃饭的那几个人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回来，平时档案室也一直有人，他只有这个机会。

这样的材料，要是留来不知会不会成为污。

慢慢地走在那些大的柜中间，他需要抬起仰视才能够看到柜的全貌。他看见上面标识年份的分类签印着的数字，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标签慢慢倒退。

手指颤抖着，却动作迅捷地打开其中一个柜。他发现柜中还贴有写着月份日期的标签。费恩快速关上这个屉，往右走了两步打开另一个。这样就能缩小范围了，战役是7月份开始，也就是说诺亚调任肯定是这之后的事！

这个屉没有，他急切地关上屉，因为太用力而发了“哐当”的一声，回响在档案室里。费恩没有时间去理会了，再打开一个屉继续找。

费恩站在这两个柜中间，正对着刚才来的门，外面的灯光把他的脸微微照亮，但凡有脚步声定会引起回声，而走廊中只剩一片静寂。

“我急于回去作战，却突然收到上面的命令，我被调离了与苏联交火的前线。”

那个屉里面是八月份。很好，接近了。

猛然听到背后冷冷的说话声，动作却还停不来，惯般地继续。他的已经不受控制，从指尖开始，顿时失去了温度。整个人像是变成死，只剩几乎冲外的心。

突然费恩快步走到标示着“1941”的柜，诺亚所说的一切，都应该发生在那一年！

那些人走了之后，费恩慢慢地走档案室，随意走动了两圈。现在，这间屋已经空无一人，只有费恩，不那么整齐的柜，还有海量的档案文件。灯光很暗，阳光从歪斜的窗框中照来，在空气中留一明亮的通路。

他知，它就在那里。

“我的回复是我愿意服从安排，但我的状况不至于退前线，因此我申请继续领导我的队行作战……”

“就在不久之后的基辅会战中，我负伤了。”

刚刚发生的事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轻易忘

衍：“我一会儿再去，你们先走吧。”

“你在什么？”

1941。

费恩坐在新的办公桌前，呼仍然还急促着，心也没有办法完全平复来。

费恩深呼沉气，埋快速翻看着，神经度绷紧，手指一边飞速拨动着文件一边小幅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