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定了主意，费恩便索放慢了脚步慢慢晃悠。他很少来这个片区，也没怎么仔细看过。不过，柏林现在到哪里都是一样，充斥着无家可归的难民、巡逻的警员、破碎的建筑，还有那些曾经鲜艳过，已经褪的旗帜。

“好的，长官。”

费恩正准备开问，就听贝克曼先一步对他：“你准备去哪里？”

费恩想假装没有看见他继续往前走，可偏偏贝克曼也和他走到了同一条路上。此时再装就显得太假了，费恩转过脸去准备给他敬礼，却瞥见贝克曼脸上同样也是一副极不愿被别人遇见的表，看见费恩，他明显吃了一惊。

于是费恩径直了门。幸好雨已经停了，不然他又得淋一路。伞不知扔在了哪儿，他也没有心找回来。

之前看过地图，大概知瑞特大街在什么方向。了楼往东边走，大概十几分钟的路程。刚才躺在床上发呆本受不到时间的逝，没想现在已经很晚了，他只能够一再加快步伐。

现在唯一能的，只有放弃原定的计划，真的乱逛一会儿把自己说的话圆过去，再找机会把贝克曼甩掉。时间够的话还可以折回去，不过多半不够，也就只能改日再谈。

两个人都行匆匆，沉默着又走了一段路，本来都在期盼着分就能放松了，竟然一直都是同路。

那里。

“万岁，希特勒！”费恩着向他敬礼，贝克曼着回礼。

费恩埋着走，想着如果就这么被贝克曼盯着走到那里肯定不行。贝克曼知他们之间的关系，甚至知他们并没有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不和睦。

“我也是，那我们一起吧。”贝克曼这么一说，费恩本来就闷得不舒服，听到差没一淤血吐来。

费恩一直留意着边的贝克曼。他不时和费恩絮叨两句乱七八糟的容，类似什么饭后散步的好，什么他在达豪养的和场，什么近些年德国国民素质的变化……觉也是为了挽救这个窘迫的气氛，他随便说，费恩也就随便听听。

费恩很想一路上风平浪静，快赶到那里去问清楚问题再回来。可偏偏转过一个路，便看见了他最不想遇见的人之一。

打定了主意，好像状况也迅速恢复了，除了还有些鼻。他犹豫了一要不要换成常服，但看了一天又决定尽快去比较好。再晚一是担心她们已经睡了，二是全国早已实行宵禁，以防空袭。

街还残留着雨天的湿味，之前在轰炸中留的弹坑，此时底积满了。费恩看到还有顽的小孩，穿着雨靴跑到里面去戏耍，仿佛丝毫不知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形成的。

虽然心里着急，看天就要黑了，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，费恩还是在一个路往错误的方向拐去，打算等和贝克曼分开了之后再跑过去。然而贝克曼竟也跟着他拐过了街角。

“就是随便转转，买东西。长官。”费恩违心地。

如果可以拜访到格莉塔和伊尔莎，说不定就可以打听到发生在诺亚上这一切事的来龙去脉。

看来直接去瑞特街是不可能了。要是直接对贝克曼说要回去的话，意图又太过明显，觉会容易引起贝克曼的误会。

居然又是这种两人都心怀事，同样尴尬的场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