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隐隐约约有预的事，最终还是发生了。

紧接着旁边一声响得夸张的鼻声，他看过去，托姆已经是一副哭相，就差泪没有淌来，整个人瑟瑟发抖。

托姆应了一声，顺从地低。费恩快速：“不用太害怕，我觉得事应该还有转机。他们的行动很没有章法，我怀疑是指挥本都没有明确决断，只要是这样，我们的人就有可能重新掌控局面。”

“行动取消，立即撤离！”

费恩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，托姆也紧张地看着那边。不只是他们，几乎所有人，无论是蹲的党卫军人，还是负责看他们的国防军人，焦全集中在才来的那人上。

轰鸣声响过，费恩抬起看见一辆摩托车以速开过来，停在门的时候几乎收不住。然后车上的人来，蹬蹬蹬地跑过去挤在那一堆军官之中。

一阵商量之后，从那群军官中走一个看起来应该是首领的人，匆匆忙忙地快步来到空地中相对中央的地方，以确保他的话能够被所有人听到：

天气那么炎，他的上还严严实实地穿着整齐的制服。阳光照在他们的上，没有任何遮挡，没有一阴凉。汗从发际线留，在脸上留斑驳的痕迹，绷紧的脊背也完全被汗打湿。

“你怎么……”托姆惊讶地抬起，费恩没再说什么，只是慢慢地颔首。

费恩扶着自己的膝盖慢慢起，他知如果突然站起来一定会昏。果不其然，旁边的托姆心急地“蹭”地一站起来，又上晃晃悠悠地要倒，幸好费恩扶了他一把。

逮捕他们的那些国防军人也迟迟没有行一步行动。费恩从那些士兵脸上也看到了疑惑的神，知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搞不清楚现状的人。在这里僵持了有多久了？十分钟？几十分钟还是好几个小时？他看不到表，也没有办法准确地估量时间。

“喂。”这回费恩实在看不去，轻轻地用气声，“托姆。”

“怎么回事？怎么回事？”托姆一边着疼得不行的肌肉一边惊慌失措

如果这次政变真的成功的话，不仅是德意志帝国，整个欧洲，甚至整个世界格局都会因此而发生改变。却难以料到，究竟是福是祸。

所有的国防军士兵将枪立起，立正站定，然后迅速排着队列跑步离开。他们撤退得和刚才突然袭来一样快，几乎是转，卡车轰鸣着开走，所有的士兵撤离得无影无踪。

午后刺的太阳光慢慢地暗淡了去，蹲在那里脚最开始发麻、后来转化为难以忍受的酸痛。没有办法站起来缓解，只能轮将重心在两条之间转换。与此同时，维持抱的姿势，让一直抬起的手臂，还有弯曲的脊椎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，将整个人往拉扯。如果不定住心神咬紧牙持的话，就会承受不住倒在地上。

几乎没有人预见到这突如其来的转折。蹲得太久，连脑和都一起麻木了。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，陆陆续续地站起。

。听声音应该不是这片场地上，应该是几条街区之外。此时费恩才发现，不仅是这栋楼，整个城市已经乱了，屡次轰炸后脆弱不堪的城市，几乎要被喧嚣挤垮。

托姆听到了，好不容易反应过来，正准备转又听费恩小声：“低着听，别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