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海飞淡淡地说：“遇到烦心事。”

郑海飞。

穿过多肉大棚的时候，肖曦急匆匆的脚步又慢了来，每天来大棚看看已经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一分了，不看多肉，好像就少了什么。他寄放在这儿的多肉，不知是不是郑海飞格外用心的缘故，短短一二十天的工夫，就已经跟他自己养的时候判若云泥。肖曦看见那盆初恋的叶片上沾了些珠，仔细检查了一盆里的土，发现是浇过了，这显然是郑海飞的，他居然一大早就给自己的多肉浇了，肖曦看着那些多肉，呆愣了片刻，然后甩甩脑袋，肯定是自己想多了。

郑海飞摇：“已经被销毁了。次还是买种吧。”

肖曦过来：“郑哥也有烦心事？说来听听，看我能不能帮忙解决。”

“在哪个海关被查获的，可以让我爸找熟人帮忙问问，看还有没有抢救的机会。”肖曦也心疼那些肉肉的命运。

郑海飞跟大刘的关系搞好后，大棚多了不少零售生意，郑海飞比以前更忙碌了。好在李大妈的渐渐好了，她可以拄着拐杖活动了，白天的时候她就坐在前台帮忙收银。

肖曦觉得确实可惜的：“你为什么不种呢？那个比较省事吧。”

郑海飞说：“你帮不了忙。我从南非买了一批多肉，本来是走正规渠的，委托的公司为了省事，没去报批，想走私来，结果被查来了。”

肖曦笑嘻嘻地说：“你最近的脸就是一副便秘脸。”

，尤其还是成年之后。

郑海飞说：“有的植从种培植需要的时间太长了，而且成活率很低，所以想直接成株。”

郑海飞斜看他：“又发什么神经？”

肖曦刚认识郑海飞的时候，觉得他是块冰，然而后来这块冰化了，看着了，现在似乎又冻上了。肖曦找不到原因，便厚着脸去问郑海飞：“郑哥，你最近便秘了？”

“啊？那怎么办？”肖曦也担心起来。

郑海飞说：“被海关截住了，没有报批文件的动植被海关截获之后就只有被销毁了。可惜了我的那批多肉。”

给肖曦换洗的事郑海飞没有提起，肖曦也当这事没发生过，两人都默契地将这事揭过不提。肖曦还如往常一样去多肉大棚看多肉，偶尔帮郑海飞的忙，但他发现郑海飞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变化，怎么说呢，就是话少了，虽然他之前话也不多，但至少还会和他开开玩笑、斗斗嘴，现在他好像忙得连话都没空说了，明明他的那些事本就不怎么费脑和嘴，但他就是全神贯注，一副“我很忙，请勿打扰”的态度。

肖曦尴尬得几乎都不来了，好不容易完了。肖曦慢慢走厕所，看了一屋檐竹竿上晾着的衣服，自己的衣服包括那条黑俨然都挂在上面，他伸手摸了一，已经了，很显然，是郑海飞替他洗了。肖曦没好意思问个究竟，偷看郑海飞不在外面，赶紧取自己的衣服，悄悄回房间把穿上了。

肖曦抬手拍拍对方的肩：“事已至此，难过也没用，吃一堑长一智吧。”

郑海飞也没来送，只在屋里应了一声：“哦。”

来的时候郑海飞还在厨房里忙活，肖曦说了一声：“郑哥，我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