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脏,挣扎着靠近了顾岭,牵住了他的右手。
花栗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:“顾岭……你没事儿吧?你的手……手……”
顾岭的嘴里不断冒chu温re的白气,僵在原地,像是被痛觉剥夺走了全shen的知觉,被花栗抓住时,他才恢复了一dian意识,回握住了花栗的手指,又像是不敢确定地nie了nie,才满足地喟叹一声,没tou没脑地说了两个字:“……值了。”
花栗颤抖着从顾岭的kou袋里取chu手机,联系了顾峥。
顾峥正好也在医院,听到顾岭受伤,吓chu了一shen冷汗,等她心急火燎地从行政楼里跑chu来,已经有路过的医护人员在给顾岭zuo检查了,花栗就坐在他的shen后,圈住他的腰shen,抓住他的右手,凑在他耳边低声安wei着些什么。
直到顾岭被搬上担架,花栗才觉chu浑shen无力,动都动不了了,手僵ying地保持着抓握住顾岭右手的姿势,半天也拧不过来,至于最后是怎么回到病房里的,他自己都不记得。
在床上躺着,他满心都是顾岭胳膊的伤,还有他满tou闪烁的汗珠,ca完一遍没过一会儿就又见了明汗,成串地往xiagun,花栗真怕他会这样休克过去,就爬过去,把他的上半shen抱起来,单手给他rou着xiongkou。
顾岭cu重的呼xi声现在还在他耳边盘旋,惹得花栗坐立不安。
在一片凌乱的思维中,花栗突然想起,自己恢复语言交liu能力后说的第一句话。
在游戏里,他对顾岭和岭南说过同样的话,而他们也都zuo了同样的反应,该杀就杀,毫不迟疑。
花栗特别希望能保护shen边重要的人,不guan在游戏和生活中都是一样的,为此他愿意zuo些牺牲,所以……他几乎从来没试过这样被人保护在怀里的gan觉。
这种……安心、踏实的gan觉。
可是,为什么又是顾岭,为什么是他最不该相信的那个人,给了自己这样的gan觉?
这么恶xing的伤人事件当然不能放任不guan,没过多久,几个警员jin了病房,问了花栗些问题,花栗一一据实以答,心却还是牢牢地绊在另外一个人shen上。
警员正在询问中,顾峥推门走了jin来。
她的yan周通红,yanpi发zhong,yanxia有两dao不大明显的青黑,应该是yan妆花掉了又没有清理gan1净。
花栗立刻直起了shenzi,连牵扯到腰伤都顾不得了:“他怎么样?还好吗?”
顾峥的嗓音有dian抖:“那女人是谁?我要告到她倾家dang产。”
花栗听她这么说,心xia就是一突:“顾岭他伤得很重?”
顾峥想要开kou说dian什么,却捂住了嘴,转过tou去,两肩轻轻颤抖起来。
看她这种反应,花栗哪里还躺得住,掀开被zi就要xia床:“我要去看看。”
警员把qing况也问得差不多了,见花栗急得不行,短短几秒额tou上就浮chu了一层薄汗,也不再多追问细枝末节,说了声以后有什么jin展会来通知你的,临走前还好心地帮忙把花栗扶上了轮椅。
花栗急匆匆地摇到门kou,抬tou央求地看顾峥:“他现在怎么样?医生怎么说?”
顾峥chouchou鼻zi:“不知dao……医生还在检查,人已经休克过去了,他的胳膊……胳膊……”
花栗听得一颗心都揪了起来,无数最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