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愚蠢！阿瓦达索命！”

他站在箱前面，“我准备好了，教授。”

“莉莉，带上孩快逃，我来拖住他！”

“不――求求你，放我的孩们吧，放过他们――杀了我代替他们，杀了我――”

“休息一会儿。”斯普推给他一个盒，“吃块这个。”

在椅上，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。

“听着，现在回你的宿舍去。这个练习不适合你。”斯普教授声音冰冷而压抑。

“不，教授，我不会放弃的。”莫延定的说，然后重新站起来。他认真地想了想，觉得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凭借一些辅助手段的好。于是开始回想，最后选择了小天狼星接他离开圣芒戈，把他送回在锥克山谷的家的时候，那是他今生最快乐的时刻。

房间里顿时变得又黑又冷，摄魂怪动时衣摆在地上发熙熙嗦嗦的声音。

“教授。”莫延深一气，看着斯普教授又一次打开了箱。

为什么……突然就这么难过？

他听见了一个声音，铭刻在记忆深的声音，抑着山海般的悲痛和沉重的失望。

斯普教授再一次打开箱。

莫延打开盒，发现是一盒巧克力蛙。他拿一个，却发现手指抖的撕不开包装，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已经离他而去。

“呼神护卫！”他喊。

“集中神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他站起来，缓缓地说，声音平静、定、不容置疑，仿佛前一刻脆弱到极致的不是自己。“我本就不应该依赖什么快乐的记忆。如果意志足够定，就不会被这些虚幻的东西迷惑到失去反抗。”

斯普教授从他手里把巧克力蛙拿去，撕开最上面的包装纸递给他，莫延一把青蛙咬掉，随着咀嚼的动作，温一回到了他上。

“别动我的孩！求你了……发发慈悲……发发慈悲……求求你，我可以为你任何事……”

他猛地惊醒，大大的气，发现自己已然跪倒在地板上，浑颤抖无力，心像是被撕成了无数块。

“再见，刺夜。”

一双手用力摇着他的肩膀，莫延脑袋空白了大概有十几秒，才发现自己倒在地板上。这一次，他清楚地觉到冰凉的泪从角落。

“教授，”他抬起，打断了斯普教授即将的话，“让我再试一

“开，你这愚蠢的女人！……开，现在！”

斯普教授试图把他浮起来，但莫延避开了他的手。

“呼神护卫！”为什么他的声音这样遥远？

“如果你不想继续，我可以理解。”斯普慢吞吞的说。

“别动我的孩，请别动我的孩！”

……谁的声音？

“不！”莫延倔地说，他偷偷去脸上的泪痕站起来，勉剥开一个巧可力蛙嘴里，忽视自己手和脚都在发抖的状况。他重新搜索自己的记忆，最后选定了自己前世七岁时候过年的那一段记忆。那时他刚刚师门，第一次会到什么是“家”。

如果这都不算足够快乐的记忆，那就没有更快乐的了。

长长的、慢慢地着气的声音仿佛要从空气中取什么……

“上闪开，女人！这是最后一次警告！”

白雾模糊了他的视觉，迷迷糊糊中他似乎看到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