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隔着三英尺的距离怒目相对，莫延脸上还带着冷笑，斯普却把肌肉牵扯得更加紧绷。

到达中国

“带些好回来。”弗雷德关照。

“记得写信！”赫说。

斯普阴沉地瞪了他一会儿，但没有再说什么过分的话，仅仅是用细长的手指了桌上的书，“把它完完整整地抄写一遍。”

“我该什么……先生？”

莫延并不是第一次到斯普的办公室里来，他曾经很多次来这里和药教授讨论课程和自己的新构思，也曾经在这里抵抗过变成摄魂怪的博格特，但无论来了多少次，莫延都觉得在这个憋闷不适到了极致。

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找我。”埃德蒙说。

最重要的是，书的边角上居然有尔福家族的饰章――莫延曾经不止一次在德拉科的衣服上、针上、扫帚上甚至猫鹰的上看到过同样的图形。

莫延杖指着炉――

“火焰熊熊。”

莫延看看斯普冷漠的神，觉得还是不问他为妙。

好吧，这就解释了斯普从哪里给他找来的这本书，但为什么他要抄写这种乏味的东西？

莫延接过书，却发现那不是他能预料到的任何一本――

莫延一一

木架，架上放着几百只玻璃瓶，粘乎乎的动植标本浮在五颜六的药剂中；角落的一个柜里放满了药材还有坩埚之类的工；书桌上摆着学生的作业、羽笔、墨瓶和课本――没有一样私人的东西！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坐垫也好。

莫延深一气，虽然余怒未消，但还是竭力保持语气中的礼貌――虽然那玩意儿已经被他前面的行为摧残殆尽。

“这才是你的任务，伊万斯。”斯普教授从阴影里走来，“啪”地把一本书扔在桌上，直视着莫延，脸上的每一纹路都刻着厌恶。

“我可不想让自己因为一次劳动服务而冻死，教授。”莫延的中闪烁着冷光，“当然，如果这其实才是您的目的的话……”

斯普，不，应该说是邓不利多，对那天他和埃德蒙的谈话了解多少？

熊熊燃烧的火焰快地跃着，把整个昏暗的房间都照得亮堂起来了，虽然温度一时还没有升上来，但已经让人觉得温了。

很快，莫延就发现了一个问题：斯普的凶狠仅仅是一种伪装，他的睛其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空，而且他看起来似乎是……迫着自己不移开目光。

“对，我们的发明最近陷了瓶颈。”乔治接着说。

“伊万斯！”斯普喝。

“是我们！”德拉科大声调。

尤其是，现在明明是冬天，可是炉里的火竟然忽明忽暗的，似乎随时都会熄灭，屋里的温度几乎跟外面没有两样。

“别忘了返校的时间――当然，如果真的忘记了的话，你知怎么去我家，我爸爸妈妈一定会帮你的。”罗恩说――随着莫延和哈利的复合，他和格兰芬多，尤其是韦斯莱家的关系就一日千里了――在一双绿睛期盼的注视中。

于是莫延坐在桌边开始抄写，斯普坐在一边看一本厚厚的黑封面的书。一时间，房间里只剩笔尖在羊纸上划过的“沙沙声”，书页翻动声，和炉里炭火燃烧的“呼呼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