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煜直接拿起了旁边放着的另一个骨面，扣在了脸上。

他不由一笑，也扣上了那个骨面，双微弯，笑看向陶煜。

这次轮到陶煜一呆，穿月白法衣，带着骨面的樊鸿熙芝兰玉树，气质卓然，仿佛曾经的清辉再次站在他前。

樊鸿熙摸了摸陶煜的脑袋，温声说：“怎么会，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顾忌。毕竟就如琼光所说，清辉是曾经的我，我亦是清辉，有何可不兴的？”

他说：“曾经你起居多是在这个山，所用过的旧都放在了这个山里，去看看吧。”

陶煜当即摸了一颗莹如玉的玉膏嘴里，愉悦地眯起双。

樊鸿熙探手轻轻拂过一块块玉石，走到了摆满了各种零碎之的玉石前。

樊鸿熙摘骨面，侧在陶煜耳际亲了亲，轻声：“不会的，琼光这么好。”

他们最后又走回

樊鸿熙抬一看，不由失笑：“琼光想吃就吃吧。”

陶煜猛地扑上去，紧紧抱住了樊鸿熙。

他又贪嘴地从那堆匣里翻了些好东西吞了肚，才拉着樊鸿熙走山，往不远更靠近湖边的另一个山走去。

陶煜看了一他手中的骨面，问：“你记得这个面吗？”

列姑山比起其他地方，倒是没什么变化，只是多少显得有些荒凉破败，杂草丛生。异兽们在其间火又是吐，各种叫声在山间回，倒是显得生机。

他眸微动，探手拿起了上面摆放的一个骨面。

此山比先前那个储的山宽敞不少，山的尽，摆放着几块宽阔的平坦温白玉，和在其中一块白玉上摆放着的各种东西。

说完，他蹭了蹭樊鸿熙的肩膀，又问：“难我提起清辉，你不兴了？”

这个骨看起来颇为狰狞，边上挂着的细碎兽骨尖牙哗哗作响，两个长角弯起，已然在无数年里有些发白。

陶煜不由更用力地抱紧了他一些，轻轻闭上睛，轻声说：“清辉是我此生仅有的挚友，我倒是从没想到我们居然会变成这种关系，想必若是曾经的清辉得知后，也会愕然不已吧。”

一块玉佩、雕刻糙的骨牙骨刀、玉扣、茶茶杯，以及……

等樊鸿熙穿好了，他才抱着一箱装得满满当当的浅绿玉膏，双亮晶晶地说：“鸿熙，我可以吃这个吗？”

列姑山面积极大，陶煜和樊鸿熙四游，带着他走过曾经列姑山上的景致，看过一片漫天雪白的花田，看过山间奔的瀑布，穿过开满了黄花的帝女之桑密林，拨开那些围绕上来的异兽们，随意在列姑山漫步而过。

樊鸿熙微怔，那个记忆中熟悉的，带着骨面的白袍青年直接现在了他前。

陶煜闷声开：“无论清辉还是鸿熙，不都是你吗？”

佩、发间简单素雅的玉冠和一枚剔透的红玉剑穗。

面上坠着的骨饰哗哗而响，樊鸿熙回抱住陶煜，笑摸了摸陶煜的黑发，温声说：“琼光现在可以把我当成清辉。”

樊鸿熙摸了摸冰凉的骨，微笑：“我曾在幻时之沙时看过，当时清辉上了这个面，和一个白衣青年一同前往人族的祭典，那白衣青年便是琼光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