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端扬起来，又不知该说什么。

周端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，趴倒在床上，郑时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回。

“你找到什么了？你找到了狗屁！”

步，声音沙哑地缓缓说：“其实，您知吗，我有的时候真的想死的。”

周端说：“您是我第一个搭讪的人，和您的第一次，也是我的第一次。我没病的，您放心吧。”

接来的一个礼拜，他都没有和郑时打上照面，他不知郑时到

听了这话周端噗嗤笑了来，郑时也笑了，伸手了周端的。

郑时说：“后来我们，我不套你也不反对，你跟别的男人也这样吗？你知不知这样有多危险？而且你成那样，我就越想越气。”

郑时猛地停住脚步，回过来瞪大睛看着周端。

周端抬起来，对郑时说：“我应该不来这样的事，但不能否认这是一个捷径，有时候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生这样的想法。其实我本就不该存在的吧，不然为什么我的爸爸也不要我，妈妈也不要我，终于找到那个人，到最后只是一个圈套。”

“后来我也发现了，就生气的，你真不记得我了。然后想到那你是认真的，随便拉住个老男人就告白，见两面就想上床，你知我是什么人吗？这样一都不知自，我就想教训教训你。”

“你想都不要想。”

这话说来，他才觉得自己更可悲，这段关系也如此可笑。

另一边，郑时终于找到烟，坐来。

“我说您是我喜的类型。然后您就给我留了电话让我打给您。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兴，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周端说：“见您第一面的时候，我心得好厉害，这么多年了，我是第一次有这种觉，不想就这样过去，我才鼓起勇气冒昧地说了那样的话，但我只是试探一，那也不算告白啊？”

“我不在乎了，真的，我什么都不在乎了，因为我真的好喜好喜您啊，跟您在一起的时候，我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缺了，没有妈没有爸没人我这些都不重要，只要能在您边就好。哪天您不要我了，曾经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能拿来回忆，就好像……其实……爸……我想我可能没有那么恨您吧，因为童年时候那些模糊的零星的记忆，都是我的珍宝，每一天我都会把他们拿来倒到床上，逐一仔细拭回忆，就怕把它们忘了。我告诉自己恨您，可是我不到，我需要您。然后遇到您，以前的人生没有意义，以后怎样也都不重要了，您是怎样的人都好，将我怎样都好，我您……”

郑时说：“不早了，去休息吧。”

“我他妈的有病呢？”

郑时愣住，他伸手去摸烟，没摸到，再看向周端，却发现自己竟然不能直视他，他原本的理直气壮此刻都没了依据，想要扳回一局一般，他说：“我是想教训教训你，没打算真的跟你，可到后来也陷去了。”

“我是真的不知……”

郑时说：“我开始没想到你会不记得我，你总是不见我，就想去亲看看你，再看看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。没想到你抓着我的手就一通告白，我以为你在玩儿我。后来你问我的名字，我说了名字你还态度如常，我就觉得你跟我牟上劲儿了，就也陪你演戏。”

第二天周端起来，只看到满桌的烟灰和烟屁。

“当时你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