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，克里斯你现在看上去非常可疑哦，是不是又勾搭了哪个辣妹啦――这个笑容简直甜得就像我昨天早上吃掉的那个蜂蜜面包……”

西里尔站在窗，对着远方的万家灯火哑然失笑，明明各自在不同的城市，但对方皱眉苦思的表似乎自然而然就浮现在了前，就像去年圣诞节，红中场对着满满一袋的材，满脸的困惑而不知所措的样。

“圣诞快乐，克里斯。”

不知不觉，都已经是2005年了啊。

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之类的，原本还因为无人搭理渐渐暗淡去的手机忽然就亮了起来，熟悉的名字在通话模式里一闪一闪的，仿佛是在促他。

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
克里斯亚诺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，他只是稍微往后走了几步，缩短了一与客厅之间的距离，然后西里尔就得到了一个变相的回答，电话里断断续续的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――有温和亲切的告诉克里斯亚诺外面冷，赶紧来坐的女声，有男人半醉不醉，迷迷糊糊的胡言乱语，也有来自年轻的调侃之声。

西里尔没有群发，他低，一个一个的编辑发送了过去，有的很快就得到了回信，有的则没有……完这些以后，手机上的通讯录上便只剩了一个人。他盯着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“克里斯”，心里却多了几分迟疑。

听说从今年开始，克里斯的一家人就直接搬到了曼彻斯特，这会儿应该是一家人坐在一起，庆祝圣诞节吧？

仿佛眨之间，他就站在了这个繁华的雾都，站在了曾经想都未曾想过的度，为了一些更加不可思议的未来付与努力。

青年温和清朗的声音透过电话缓缓传了过来，很普通也平凡的对话，但不知为什么，克里斯亚诺忽然就意识转看了一客厅的方向，他这会儿正站在阳台上，隔着透明的落地窗，还能够清晰的看到母亲和低忙东忙西的影，他握着手机，倚着栏杆不自觉稍微往前靠了一些，仿佛这样就能抵消心里那莫名其妙窜来的心虚。

他想起去年两人在曼彻斯特的那个圣诞节，一时也说不清此刻心底是什么心，有怅然若失，也有种白驹过隙的恍惚，一年前的时候，他还在波尔图，抱着走一步是一步的想法在欧冠里摸打爬，偶尔会想起欧冠以后的未来，会去什么样的俱乐，遇上什么样的人。

电话，怎么想似乎都有些突兀，一去一来，索就改为发短信了。

不忍心再这么为难对方，西里尔清咳一声，接过了话茬：“谢谢，不过如果你真的要祝福的话，还是等我们拿了欧冠再说吧――说起来，今年的圣诞节还好吗？”

思绪里尚未反应过来，动作上却抢先一步了接通，一个轻松快的声音立刻在电话的那一响起：“西里尔，圣诞快乐！”

――一个欧冠半决赛，到底有什么好恭喜的啊？

因为克里斯亚诺啪的一声拉上了玻璃门，将闹哄哄的声音再次隔绝在了后，一本正

简单的完节日祝福，也许是不知该说什么了，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安静了来，克里斯亚诺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，终于想到了一个话题：“啊，对了，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们成功半决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