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像徐大娘这样的村民对徐言的第一印象，面对他的帮助，他们显得有些局促和自卑，以至于不大敢接受。

余大娘嫁的男人是个孤儿，跟她结婚后两人相依为命。他们曾经生过三个儿，大的没养到十五岁就死了，剩的两个儿，大的跟着她男人到县里的建筑工地挣钱，还有一个小的她咬紧了牙关供他上了学。

长得真俊、穿得又好，友善良，见人就笑。

“朋友？也是城市人？”大娘赶紧说，“叫他来一起吃啊！”

“快好了吧？”余大娘说，“我这就去把猪肉和菜都洗了切了，你一好咱们就开伙，你别嫌我的东西邋遢就行。”

“你这孩，真嫌大娘腌臜了？”余大娘笑着，略扬起眉，说“别看老婆又穷又跛，可是手艺还是不错的。还有，我家的这谷种是我儿从他上学的城市买了然后寄回来的，这整个村都没有，来的米饭香香的！”

于是他们把徐言当作“钦差大臣”一样的尊敬，不敢过分亲近，可是徐言太过、友好，渐渐地便把大家的

慢脚步继续向村东走去。

走了好久，又回过看了一。

徐言站起，继续动手打算将一些收尾工作好，一边一边笑：“说得我都馋了，可是我是真有事。我有一个朋友来这里看我，午饭还没着落呢，我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儿，自己吃得嘴大鼻坏的吧？”

后来，男人得了病，没钱医治，在家里躺了两年后死了。大儿连到外地打工，赚钱除了能让自己吃饱之外，其余的都供弟弟上学。余大娘不忍心再给他添麻烦，尽年老衰又是半个残疾，可是她仍持地活，她寻思着，至少能自己把自己养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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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言笑了笑，他将椅挪过来坐，说：“没事，反正我有的是时间，不着急。”

余大娘最大的希望莫过于小儿能够有息，将来不忘他哥对他的恩。

徐言赶紧说：“不了，大娘，我不在这儿吃饭，家里还有儿事。”

他们只闷生活着，对习以为常的贫穷和闭渐渐麻痹了痛，直到前年的某天，这个姓徐的城市青年的到来。

“小徐，你歇歇吧。”余大娘将家里唯一的一把椅搬到徐言旁边，用布了椅面，“真是麻烦你了，看这灶都破成什么样了…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
第23章第二十三章

余大娘觉得过意不去，当然是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来，甚至抖索着她一条有些跛的，到村的小肉摊买了一肉，打算为徐言一顿好饭。

徐言来了之后便三天两给村里的困难帮忙，不久，村也开始盖学校，所以他们猜徐言是政府派过来负责扶贫的人，向支书求证，支书只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。

几年之前，对于余大娘和村里的其他村民来说，“城市人”还是个既模糊又不可及的词汇。他们所生活的这片小山村是县里最穷的，很少见到外来人。公路修到邻村就到了，这里的地势略险，村民们也住得疏疏落落地，几乎是信息时代的绝缘。

徐言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帮余大娘将锅灶修好，他并不是很擅长泥瓦活儿，糊灶底的功夫不过关，因此只能用时间和细来弥补，一个上午来，得一脏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