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…徐言其人，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“盲目”、什么叫“好了伤疤忘了疼”，带着一丝烦恼的章呈，更让他难以割舍，有时候，他觉得自己喜的程度已经几近变态了――他宁愿看到一个张狂地伤害他的章呈，也不愿得到一个柔顺却低落的章呈。

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，叶。”章呈的声音里透一丝决绝，“你是想一起事儿，还是…同归于尽？”

在一起，我保证让你拥有绝对的、更多的自主权，我保证，我们两人能创造来的财富，绝不会输给那些…”

徐言本来听说章呈其实有个片约就在这几天开机，不明白他的空闲从何而来，本能地，徐言的脑中又难免冒一些小小的想法，“无利不钻”的章呈这一次的日本行，究竟是不是有什么企图？

章呈没有说话，他早应该知，拨打这通电话，他能从叶那里提到的，除了鄙视的讥讽，再无其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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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他要打这通电话？为什么要向叶示弱？他明明…还有选择，只要他愿意，他便可轻而易举地撕了叶这个恶心的女人！可是为什么，他会疯了心似的，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向叶讨饶，任自尊被这种女人践踏呢？

对方又笑了一声，说：“Deal.”

反正…一直以来他也是这样的，不是吗？

“说实话，我本没料到你会打电话过来。”叶的语气里有一丝轻蔑，“在接听键前我还在想，章呈打电话过来，是有了反扑的筹码呢？还是要气急败坏地把我咒骂一顿？呵，我想来想去也没想到，你会示弱服。”

到时候，甚至连亲他也无法延续去了吧？

章呈愕然，叶已然挂断了电话，只剩电话这的章呈面对着被叶掀起的不堪过去，本能地抗拒、意识地恐惧。

章呈有心中充满了愤怒，除了恨叶，更是恨自己。

“喂？”电话那的男声将章呈的意识拉回现实，“章大明星，有何吩咐？”

“你想怎么，我全都合…你不能忘记你的承诺。”章呈微微弓着，在大床中央蜷缩成小小的一团，低低地说。

他要自救，无论如何他也要自救！他连叶的轻视都承受不起，又如何面对净、事业尽失、声名狼藉又一无所有的境地？

叶那边沉默了一秒，随后笑了一声，一字一句地：“不是我瞧不起你，章呈，就你那本事，只个小打小闹的杂碎，劝你还是回你的卤菜摊卖羊肉去吧。”

“你当真是厚颜无耻。”叶耻笑，“算我估你了。”

章呈闭了闭，叶犀利的言辞没有伤到他，倒是自己愚蠢的行径伤了他自己。

为了辛苦建立的一切，为了跟过去的不堪生活背而驰，只要能自救，他章呈可以卑鄙无耻，也可以伤害任何人！

“你的提议…我答应。”章呈急急地说，几个字说完，竟觉得暗夜里的冷冽空气突然滞重，肺竟隐约到些许呼不畅的痛。

叶冷笑一声，打断了章呈的话。

章呈提要跟徐言去日本散心，后者当然是求之不得，回日本的机程突然变得生动有趣起来。

对方笑了一声，像是冷笑，片刻后又笑了一声，才似乎显一兴来。

章呈咬牙，拿起电话拨通另外一个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