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千珏自己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，深呼一气缓过神来，继续对师铭：“然而代价是惨重的，永夜毕竟是上古最最可怕的怪，哪有那么轻易就能复制模仿，它令我一直于一种危险的状态。注意，是我对于其他人而言很危险的意思，所以在这面镜里，你最好不要随便攻击我。”

“说到这里，或许你们已经猜得来了，是的……那个最最可怕的邪，就是这镜里的黑暗。”

贺千珏便微笑，他看着前脸已经开始发黑的师铭，说；“因为我是无相啊，我可以模仿复制任何东西，包括‘永夜’。”

“永夜可以吞噬一切。天空、大地，死、生，生命、灵魂、能量，甚至星球。皆在它吞噬的范围，它吞噬的东西越多，它就越庞大，照现代人的观，永夜这东西其实比较像是一个黑，越吃越多，越来越大，它现在上古时期，差把整个世界都吞噬了去，而为了封印这可怕的怪，鸿鹄老祖把它了封天镜。”

“先……先生……”言蛇用颤抖的声音轻声喊贺千珏，他觉贺千珏此刻似乎也有些失控了，贺千珏脸上的笑容充满了狰狞可怕的意味，让贺千珏看起来和平时截然不同。

师铭没说话，继续窝在狐狸的怀里发抖。

师铭捂着血不止的伤倒在狐狸的怀里，狐狸紧紧的抱着他，心疼的同时又哭着斥责他：“活该，叫你听我的话你就是不听！这好了，自讨苦吃了！”

“如果不砍了手，你会整个人都被我‘吞噬’掉。现在只是少了个手臂，想办法就能长回来。”贺千珏摸了一自己的，他的几乎瞬息间恢复正常，没有血没有伤疤，连他上的衣服都没有丝毫破损。

“鸿鹄老祖死后，封天镜遗留万世，人们忘记了这封天镜的主要职能，以为它就是一面可以封印任何妖鬼怪的大镜，于是什么东西都往镜里，而去的那些可怜魂魄，便成为了‘永夜’的粮。”

刻刻包围着我们、环绕着我们，它知我们上发生的所有事，好的或者坏的，它全都知，一清二楚。”

在贺千珏有面目狰狞地说这句话的同时，师铭觉自己的手臂又仿佛被贺千珏的躯吞噬了一分，他的手臂在贺千珏的越陷越深，却没有从贺千珏对面穿来，他甚至已经受不到手臂的知觉，手指手指的神经，简直像是被切断了一样。

贺千珏说完这句话，就一只手抓住了师铭的手臂，另一只手从自己腰间摸他上一直挂着的短刀，一刀切断了师铭的手臂。师铭顿时惨叫了一声，往后一仰，旁边狐狸本能地去接他，他便倒在了狐狸的怀里。

狐狸到底还是心于他，抬起看着贺千珏

“所有被封印这面镜里的人都不在了，他们全都化为了黑暗的一分，但只有我幸免于难，我甚至可以在这片黑暗里开创一个自己的空间，你们知……这是为什么吗？”

“这片……无止境的黑暗，即为这邪的真，它似乎是在天地初开，混沌世界第一次现光芒的时候，随着光芒一起诞生的影，鸿鹄老祖把它称之为‘极黑之源’，而我叫它‘永夜’。”

言蛇忽然发抖了起来，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，让他觉得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