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一切早变了！他的脸再度变得狰狞，从顾楚背叛天一教，背叛自己，在欺霜堂杀死包括教主和左护法在的十三人后，顾楚已经不再是自己印象中那个少年！

，似乎不太明白少年躺在地上是什么形，中满是迷茫，只一味歪着叫着“阿楚”二字。

“真是可笑！你什么时候相信过我？又怎么可能相信我！”

凌肃忽然发现，上一世的少年在自己的脑海中依然鲜活明亮，两人相的滴滴，他都能够在瞬间记起……

“那罗……咳咳，扶我起来。”嗓疼得连话都说不完整。虽然不清楚为何凌肃对自己那种表，但刚才被卡住脖的那一瞬间，他明显受到了凌肃前所未有的杀意，郁到有如实质——他是真的想要杀了他。

而凌肃，在听到顾楚话的瞬间神动了动。

凌肃垂眸，看向手中让自己心神大乱的那张纸，力一，眨间将那张薄纸碎成粉末，并低低地笑了起来：“顾楚，你总是那么无辜……是啊，一切都是我的迫害，一切都是我的阴谋，你始终堂堂正正，净净！”

说到最后，顾楚竭力压制着自己想要尖叫的|望，的愤懑和恨意堵得他难受，耳膜也一鼓一鼓得几近炸开，他却不想在凌肃面前表现得毫无理智，大喊大叫。

话音未落，他眉狠厉，猛地抬手扣住那罗的肩膀，将他拉到自己边，从他腰间勾一

“我当年刚教便被你收为小厮，甚至没你的院门便被你派去后山送信。我不知那信的容是什么，但邱让在看完那信之后当场废我经脉，喂我毒|药，将我炼制为全是毒的药人，若说与那封信、与你没什么关联我却不信。如今我虽着教主弟、你师弟的份，你我心里都一清二楚，我唯一的作用便是作为药缓解教主的走火之症！”

自己脑中有关少年的一切，都是假象！都是一场骗局！这个一直满脸无辜的少年利用了他的信任，利用了他的，一手将天一教至绝境，而自己却一朝翻成为诛杀天一教主的正大侠！

“凌肃。”顾楚着气，尽力靠着那罗站稳，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正式的称呼叫他，“我用了什么把戏？”

他想到了上一世，只到自己的少年明明脱不已，却努力板着脸装稳重表的模样；想到少年每次兴致和自己对打，又被自己一遍遍打趴，却始终扬着脸，朝自己恨恨说“再、来！”的倔表；想到自己生辰当天，少年着满脸黑的碳灰，神神秘秘地把自己拉到厨房，小心翼翼地端一碗糊成一团的面，不好意思地说：“师兄生日快乐，这是长寿面……我自己的……你别嫌弃！”接着又仰起殷切地看着自己，中是亮晶晶的期待；还想到少年第一次打败自己，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和骄傲，叉腰朝自己大喊：“师兄师兄！我打败你了！你服不服？！哈哈哈！”

那罗蹲，将顾楚扶起靠在自己前，愣愣地看着他。

“今日我虽不知到底是谁主使，但现无法动弹的是我，被掳的是我，被掐的还是我，甚至是昨晚，被你着成为靳家满门凶手的还是我！我只想问一句，我到底有何把戏可耍？！而对于始终防备于我的你来说，我又有什么需要你相信的？！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