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越怒想：因为我没穿衣服，再近一些你的嘴唇他妈的就要碰到我的……的……的……的什么了！

“我无缘无故？”赵忱之离开椅，欺近铁丝床，“昨天是谁信誓旦旦说‘但使龙城飞将在，不教胡度阴山’的？你知上午我在西饼房看见了什么吗？你知让埃尔布置现场向来走红磨坊路线吗？你知克那神经病献上了哈达还差儿给我摩吗？”

赵忱之说：“不行。”

赵忱之问：“你为什么梗着脖？靠我近一些好了。”

吴越不由自主地发了一声惨叫。

“你生什么气？！”

“我怎么知你生什么气？！”

两人说了会儿车轱辘话，在吴越恼羞成怒的临界，赵忱之终于决定往外走。

“术学院？”赵忱之问，“真的？”

吴越尽量不去贴着他，维持着很辛苦的姿势，半天才回答：“……这大概是江东的习惯，因为尸、尸躺在解剖台上，一般都不、不穿鞋的。”

“我是总经理，想生气就生气，你说我生什么气？”

吴越被他像个孩似的托在臂弯里，平时想想还好，此时可是光着的！他脑中瞬间冒诸如“浪里白条”之类莫名其妙的词，脸顿时又涨得绯红。

吴越再度拒绝：“既然要辞职，我也不打算继续住你家了。细想我也没东西落在那儿，似乎就一支牙刷，留给你作纪念吧。”

赵忱之举着薄毯，显然也很震惊，他阴沉脸问：“呢？”

吴越躺也不是，坐也不是，当然站也不是，他只好蜷成一团怒：“都他妈告诉过你了，被陆军总院的专家扒啦！”

吴越底气不足地劝告：“有话好说，不要摸我，没见我哆嗦么？”

吴越叫：“他是医生，别说，脏都敢碰！”

“什么鬼观察期，我辞职了！”

“假的就好，如果是真的，恐怕我要生气。”

“怎么不行？”

吴越生气地一把扯过，飞快地围住了，愤怒至极地说：“我要走了，离你们远远的，一个个都他妈随意玩人！想看去术学院啊，老每周六在那儿义务服务呢！”

“他连你的都敢碰？”赵忱之问。

赵忱之将毯还给了他。

赵忱之问：“激动的？”

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赵忱之笑肉不笑，“不到两个月前你还对我说想当总经理，如今不想遵守承诺了吗？”

赵忱之直起说：“回家吧，然后想想怎样检讨自己。”

他一边抱着吴越，一边看着脚，显得小心翼翼：“就算能说得过去，那鞋又怎么解释？为什么给你一并脱了？”

吴越只好

他刚要床，赵忱之一个箭步冲过来抱起了他：“别来，地上有钉！”

“假的！”吴越吼。

“不当了！”吴越躺用毯将大盖严实，满脸郁卒地说，“你这个人烦死了，喜无缘无故举着大棒把我揍一顿再颗糖，你不累我还累呢。你走吧，让我清静儿！”

赵忱之什么也没说，他围着钢丝床左右看看，突然勾起嘴唇，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吴越的毯扯了！

赵忱之说：“但是这样我不好走路，你始终有一个向外拉扯的力，让我很难平衡。”

“害怕的。”吴越将他的手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