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沛不敢确定，刚刚发生的事太真实，真实到他隐约中还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。

“我……能问一，你儿叫什么？”

陆沛睛四周转动，到都很净，一尘不染，没有鲜血，没有林茂，没有心脏。

“你现在的工作，不还是我儿拱手让你的吗？你没有说不的权利，至少在我这里，你还说不了不。”林母居临看着里动着她儿心脏的人，眸无机质淡漠，像在看一个纯碎的容，一个承载他儿心脏的容。

即便病房外有医护员路过，也完全没有往这边看一。

梦吗？

“他死了，尸就在楼停尸房。”林母冷，声也冷。

陆沛微微了。

陆沛捂住自己睛，不去看林茂邪恶的面孔，他发了狂般厉声嘶嚎。

“喂喂，醒醒，噩梦了吗？”

耳边有女人的声音，轻柔缓和，陆沛迟缓地张开，视野里现一张画着妆的脸。

陆沛不由得想起之前那个噩梦，他不敢去猜想那个可能。

“陆沛是吧，我儿的心脏给了你，以后你就代替他，我儿吧。”女人涂着酒红颜红的嘴唇一开一合。

“没明白是吗？那我再解释一，你的心脏，是我儿的，他前天中午车祸当场死亡，死后因为签署过遗捐赠，正好你需要换一个心脏，于是医生将我儿的心脏，移到了你上，这样，明白了没？”

陆沛被林母的态度所震慑到，他垂睛，看着自己的位置，那里有一条猩红的疤痕，他很想笑，也裂开了嘴角，可是却又完全笑不来。

“我也不是免费让你给我当儿，我调查了一，你曾经和我儿在一起过，他似乎很喜你，那么曾经属于我儿的所有东西，我都会给你。”林母霸气泠然地。

此刻的林茂，在陆沛里完全就是一个鬼般的存在，他挣扎着，想从病床上起来，也是这个时候，他忽然意识到，他本没法移动，两只脚被无形的力量禁锢着，他今天会死在这里，陆沛毫不怀疑。

“林茂，蓝升企业老板，你认识的，不是吗？”林母神态冷傲，她打心里并不喜陆沛，然而，对方是他儿曾经的恋人，现在，更是有了她儿的心脏，她得让那颗心脏继续动去。

陆沛一开始觉得很想笑，但慢慢的，他从女人话里捕捉到一些重要的信息。他和对方儿在一起过，所以说，死去的人，他认识。

陆沛猛地一怔，他已经有了心里准备，不过当女人亲说来的时候，他还是难以接受，不可能是真的。

“不，我和林茂已经分手了，我是我，他是他，就算他心脏给了我，又怎么样，那是他和医院之间的事，和我无关，我不会代替他，他的替。”陆沛极力反对。

陆沛将睛转回来，放在女人上，她说的每个字，他都听得懂，可连在一起，他就不理解了。

啊啊啊！啊啊！

“那你的意思，林茂死了？”陆沛盯着女人的脸，希望从她嘴里听否定的答案。

“……喂，喂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