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说着说着，不知想起了什么，他捂住自己的脑袋，忽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，一旁睡着的萧素寒被猛然惊醒，他了睛，神迷惘地看了过来。

一旁的沙漠蝎忽然：“这孩是个孤儿。”

南翼在一旁：“蝎说得有些理，我猜这个孩若不是被族人抛弃，那就是族人都死了……”

因为前一天夜里的事，第二日萧素寒等人见到此间的领时，神都不大好。领倒是很恭敬地，依旧把他们称作贵客，替他们牵喂饱的骡，又备好了，恭恭敬敬请他们上路。

的人去哪了吗？”

南翼知他骨里那仗义之气又涌动起来，便低声向那孩说了，谁知少年一听这话，神更加惊恐，他连连摇，压低了嗓神诡谲地说了句什么。

南翼摇了摇：“他说的话颠三倒四的，我听得不大明白，”他走上前，拉过那少年的手脚给边旭看，“你看这手脚上的厚茧，这是常年攀爬树木的痕迹，看样他本不在寨里生活，而是在林间，活得像野猴一样。”

南翼听得脸微微一变，半晌才转：“他说云那地方，去了的人绝没有活着来的。”

刚刚醒来的萧素寒听到这番话，已经慢慢明白过来，他看着那蹲在角落里野兽一般的孩，沉声：“南，你跟他说，我们这次去云，一定把那个鬼抓住，给他族人报仇。”

“他说那个鬼来到过这里，所有人都死了，他们死的很可怜。”南翼显然是在尽力从少年混的字句间寻找紧要的字句，“他那时爬到了树上，才没有跟那些人一起死掉。”

边旭了，低声：“这么说，那苗王来过这里，替白峒的人灭了八峒，所以白峒把他奉为蛊神，常常祭拜。”

边旭听他这么说，不由得又仔细看向了少年，他察觉到那少年光闪烁不定，始终不敢看屋神龛中供的一尊黑面神像，这神像他认得，跟领屋供奉的是一样的东西，似乎是他们的蛊神。

“你问问他，认得那个神像吗？”

“看他的神我就知了，”沙漠蝎低声，“他跟我从前是一样的人，除了睡觉就是要填饱肚，其他什么都不知。”

☆、第十章

沙漠蝎不得不上前抓住那少年的手腕，他没有去捂对方的嘴巴，而是伸手摸向了他的，像是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野兽一般。奇怪的是，那少年在他的抚摸也渐渐平静了来，他没有再尖叫，只是低声而急切地说着什么，而后角慢慢了泪。

他们听完了这些，面面相觑了一会，才听蝎：“云的鬼，是指那个苗王么？”

“怪不得那领一听说我们要去拜谒苗王，就把我们奉为贵宾，全然当自己人的样。”

这日天阴霾

南翼虽然奇怪，却还是用苗语向那少年问起，少年战栗着看了一神像，又很快扭过了，嘴里叽里咕噜说了很多话。南翼听了半天，才解释：“他说那是鬼，住在云的鬼。”

边旭有些诧异：“你怎么知？”他言之意是你又不懂苗语，连南翼都问不明白，为何你这样笃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