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素寒放了她，转到正面，这才发现这姑娘衣襟大开，玉般的肌肤，不由脸上一红，将外袍脱，丢到她上，却并没有解开她的。他闷闷地：“我有话问你。”

银灯盏在夜之后被陆续亮，灯火绵延开来，火光银白灼目，将整个云照得如同白昼一般。

“现在一细微动静都逃不过他耳朵，”萧素寒说到这，有些同地看向蝎，“他就在后面的屋里，我们的对话他可全都能听见。”

“你不用装傻，”萧素寒气不好地，“我知你听得懂官话。”

她们一直走到前方的潭边，少女们纷纷脱去了衣裙，走潭洗浴。瑶瑶刚解开衣带，忽然背后一麻，竟是被住了，她被人悄无声息地从后面挟起，转间便被带到一僻静的角落里。

“你本不是初次来到云，”萧素寒垂睛，“你从很早之前就是苗王的人，对么？”

沙漠蝎却又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：“说来，你可曾见过边少侠饮酒？”

他这是故意激将，萧素寒却不上当，只向他：“你知不知他武功大成，力也了许多。”

瑶瑶似乎十分不解，睁着一双大睛看向他，目光中充满了疑惑。

“怎么，”沙漠蝎瞅着他，“少庄主竟还怕他？”

瑶瑶微微显诧异，她没有说话，只是看着萧素寒。

萧素寒听他竟扯到“养生”上，不由嗤笑了一声，倒有想品尝品尝这极珍贵的蛇胆酒的滋味。

”了一声：“那是宴席上要喝的酒么？”他了鼻，隐约闻到了些许酒香，“好像不是先前那种糯米酒。”

“我只是觉得，他这人质古怪，不受任何药，连瘴毒都不怕，不知喝起酒来会不会千杯不醉。”沙漠蝎说到这，狡猾一笑，“咱们不如趁今夜，灌他几杯，看看他酒量如何。”

他正在疑惑，却听银铃声阵阵，几名容貌清丽的苗女正从远走来。她们并未穿白鸟衣，而是洁净的白纱裙，脚腕上的银铃叮铃作响。萧素寒略向她们看了一，忽然察觉队伍尾端那少女竟是瑶瑶，瑶瑶显然也看见了他，她目光只在萧素寒脸上停留了片刻，随即便垂了睛。

若是寻常人或许不识得此，而萧素寒却是再熟悉不过。这灯盏里不是寻常灯油，而是鲸油，这是取深海中巨鲸的脑油熬制而成，十分难得而又珍贵。他萧家祠堂前供奉的长明灯中灌的便是这鲸油，只是不知这远离大海的苗岭深为何会有这珍贵油脂，况且储量巨大，竟可供成千上百盏油灯所用。

沙漠蝎嗅觉锐，自然闻得更清楚：“这气味微腥微苦，酒中显然是泡了蛇胆，而且不是寻常蛇胆，是雄蝰蛇王的胆，极其珍贵难得。这蛇胆凉，用来泡酒可祛肝火，夏日饮来十分滋补，看来这苗王还是个懂养生的人。”

萧素寒想了一想，这才发觉自认识边旭以来，似乎从未见他喝过酒，就连这一路上苗民们款待时献上的糯米酒他也没有碰过，不由摇了摇：“还真没有，你怎么问起这个？”

“那又如何？”

萧素寒微微一怔，随即便摇：“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