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遥闭着睛，享受着摩，说：“你们的声音都很好听，对我这种看不见的人来说，算是神疗法？”

韩护士跺了跺脚：“我们再来一次，林先生，你听听，这回是谁去了。”言罢，给医师使了个，俩人都脱了室鞋，悄悄地调换了位置。

“哇！”调理师第一个发惊呼，“你好厉害啊。”

这一回，调理师的手慢了来，看了默不作声的赵医师，又看看惊讶不已的韩护士，难以理解地问林遥：“你怎么听来的？”

不是每天给他摩的理疗师，而是他的主治医师，赵怡。赵怡的声音并无动听之，只是那带着一些温柔的语调听起来十分悦耳，林遥打了招呼，“你好，赵医生。”

韩丽颖扶着她躺在调理床上，盖好了薄毯，说：“你等我一，我去找理疗师过来。”

“说明理疗有了效果，继续吧。”赵怡对来的理疗师。

“林先生，今天觉怎么样？”

“刚才有人敲门，我听见几声脚步声，很急。有人去了，脚步声要比来的时候快了一倍。”

闻言，在场的三位女都笑了起来。

较比院时的暴躁，现在的林遥已经稳定了很多，至少会积极合理疗计划了。赵医生坐在调理床旁边，面容带笑，“今天觉怎么样？”

林遥的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：“不，赵医师还在我左边。”

赵医师也笑着赞了一句：“不愧是刑警，细节上要比我普通人锐的多。”

理疗师是一个快三十的女人，说话同样轻轻柔柔的，习惯地先跟林遥聊了几句，林遥打趣着说：“你们这里的医生护士是不是都受过声音方面的训练？”

单独一人的房间里，林遥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，脸上的神安逸，就像随时都可以睡一般。几分钟过去，房门轻轻地被推开，零碎的清浅笑声随之而来。林遥习惯地睁开睛，前仍然是一片黑暗。

笑声还没有在温的房间里消散，房门被敲了几，紧跟着，林遥听见门打开的声音，好像有什么人站在门说了句话，太清了，他听不到。随即，左手边的人起了，走了去。

“了什么事吗？”林遥问。

林遥蹭了蹭柔的觉，惬意地说：“不是听来的。你坐在我上方，然后向左侧转三次，赵医师和韩护士各在我的左右两边，你转了三次的时候手还在我的上，我想，你后应该还有个人。”

调理师愣了愣，遂：“你听力真好。去的韩护士。”

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韩丽颖坐在旁边帮忙，顺便聊天。

“没有啊。”理疗师将用湿的帕盖住林遥的额以及睛，“怎么了，林先生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
死我也不说。

调理师闻言，略有些顽地笑了笑：“嗯，赵医师去了。”

房门再一次打开，再一次关上。

调理师笑问，你猜猜

林遥了鼻，“没事。”

林遥嘴角的笑意更深：“不，她现在站在我右边。去的是第四个人，刚才跟你一起来的。”

“还好，光比以前了儿。”

远在疗养院的林遥忽然打了个嚏，韩丽颖刚刚铺好调理床，准备扶着他躺。听到响亮的嚏声，赶忙摸摸他的额，“是不是着凉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