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樘笑了笑,说dao:“虽与王统领只有过一面之缘,但我曾听父皇说起过,王统领xingqing刚烈,为人古板是古板了些,却是个值得信赖的人,杨卿放心。”
杨成泽闻言,终于松了kou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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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武功,真要说起来,燕长生比晏修白,是要gao了那么一筹的,而论杀人,燕长生比晏修白,gao的何止是那么一筹。
江南shui乡里养chu来的所谓gao手,如何是从尸首堆里爬chu来的人的对手。
燕长生的心里有一团火,一gu极恶的火,那团火烧起来的时候,让他恨不得毁灭世间的一切。
他不是晏修白,晏修白是个好人,一个他都不忍心欺骗,最后却不得不欺骗的好人,而他,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恶人,别人看他满shen煞气,气息阴冷,连看都不敢多看一yan,事实上,他就是这么一个从nei到外都阴鸷到骨zi里的人。
为官十年,也看了十年,那个朝堂,朝堂上的那些人,果然如他想象中的那般令人恶心,或者可以说是更恶心,一般人看到让自己恶心的东西,通常都会选择避开,而他更极端一些,毁掉好了,他原本就是一个坏人。
那种残暴,杀戮,时时刻刻想要毁灭一切的yu、望,是印刻在他骨zi里的。
晏修白和他不同,一dian都不同,正是这种不同让他起不了杀心,这世上任何人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,都是可杀之人,唯有他,他xia不了手,直到现在都是如此。
燕长生不想杀他,晏修白却没有手xia留qing,老好人发起火来也够人喝一壶的。
长剑刺过来的时候,燕长生xia意识的举刀抵挡,然后叮当一声脆响,那把已经多了十几个缺kou的刀,终于没能撑住,断了――
燕长生后退一步,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。
晏修白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断剑,又看了看对方,终是忍不住火冒三丈的说dao:“不过是仗着神兵之利而已!”
阴险小人赔我剑赔我琴,跟了他十多年的武qi啊!
晏修白肉疼。
燕长生也很心累好不好,原本以为对方是一个很好的对手,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场,没想到又要顾忌琴又要担心剑,早知dao他就不跟他打了,这是他这辈zi打过的最累的一场架。
“要不你我休战?”燕长生这样建议dao:“这里的事本就与你无关,你不应该参合jin来。”
“我也不想参合,但是,你若想杀纪樘,我绝不可能袖手旁观!”
燕长生皱眉,神qing不是很好看,“他就这么重要?重要到你不惜搭上自己一条命的去护他?!”
“他是我的弟zi。”
“你将他当弟zi,一心一意的护着他,他却未必将你当成师傅了。”想到刚刚纪樘那一瞬间的怀疑,燕长生心里更不舒服了,“皇家的人没什么本事,疑心病却是最重的,也是最没良心的人,你那纪樘也不例外,他不值得你维护!”
“值不值得我说了算。”晏修白盘膝而坐,将断裂的琴弦一gen一gen接上,“我护他是因为他是我一手养大的孩zi,与他是不是皇家的人,有没有良心并不相gan1。”
燕长生被他的固执nong得有些生气,还没等他开kou,就听晏修白继续说dao:“你不杀我,而是把我拖在这里,为何?”
“你不也是在和我拖延时间,你又是为何?”燕长生反问。
晏修白并不惊讶,而是微微颔首dao:“你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