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！”程信忽然间怒了，脸愈发冷冽，指着他骂：“你在自我作践，慕辞，我看你这贱骨的病是治不好了！”

“闭尼玛的嘴！”程信大喝一声，气得脸都红了。

程信绝不承认自己对前的男人动过心，一个拜金花瓶男，品行与外貌严重成反比，有什么资格让他驻足、连？可当男人的手摸上他的膛，过他的脖颈，那涌动在骨里的亢奋是怎么回事？他面发红、心发，脑甚至有半刻的失神，恍恍惚惚间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个雪夜。

他说罢，着气，绪也激动起来，猛地将男人扑倒在沙发上。他去扯男人的衣服，手指顺着他的衬衫往里探。那指尖冰冰凉凉，摸得他心发颤。

“你明白的。”

。他咳了两声，垂眸，掩去眸中的复杂，低声说：“你暂时还是不知的为好。”

那时，他要向慕老汇报购买泰国园时的法律问题，无意间看到了他。着纯白羽绒服的男人，臃得像个大白熊，白着一张小脸，哆嗦着，小心翼翼地钻后花园。他心生好奇，跟过去看个究竟，男人一番鬼鬼祟祟，竟

“程哥，我病了，没有那么多力陪你耗。你就当可怜我，就像当年慕坤一样可怜我，好不好？别为难我了，只要你把真正的遗产公布来，即使你要玩我、羞辱我，都随你。我这人恬不知耻的事多了……”

像是最、贱的娼、不知廉耻地自荐枕席。

“闭嘴！”程信眉目倏然冷冽，低声喝：“你说的那是什么混账话？摔伤了，连脑袋也摔傻了吗？”

“我不明白。”

这哑谜说得聪慧如程信也要真犯糊涂了。

慕辞这是疯了！想钱想疯了！

慕辞打算继续疯去，所以，冷笑着骂：“闭什么嘴？程信，你他妈装什么正人君？我早看穿了你的狼野心！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吗？给你，都给你――”

“对，你说的对！”慕辞被骂了，依然在笑，笑得冰冷又讽刺。他脱呢大衣，然后，去解衬衫的扣，边解边：“我这种自甘贱的人现在求你呢，程信，只要你把遗产给我，我任你为所为。”

慕辞心里冷笑，面上挂着乖顺无辜的表，尾音上挑，变得魅惑勾人：“程哥，何必装傻呢？你借着慕老遗产的事三番四次为难我，不就是想我向你屈服，主动爬上你的床吗？”

“如果你非要揣着明白当糊涂，那也随你。程哥，我可以任你糊涂一回。”

他拽掉慕辞摸着他前的手，推开他，厉声问：“别闹了！慕辞，你知自己在什么吗？”

慕辞可不是疯了？他这人活了二十八年，不疯不会去慕坤的养，不疯不会带着钱跟白娥私奔，然后被慕坤打成半残废。天知，他不疯能不能活到现在？

程信皱眉，深邃的眸眯起：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
慕辞宛如花，柔弱一笑：“其实，你也知，我并不关心你的计划。只是，程哥――”他说着，慢慢站起来，走到他边，伸手摸着他前，轻轻抚了抚，温声：“只是，程哥，不你什么计划，总要记着我的好才对。”

知！

慕辞听得想笑，他也确实笑来了，俊脸咧开一个大大的笑，里面盛满了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