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，他没办法遮掩自己的心。

“是的。”

权衡利弊，选择已不言自明。

另外一种选择是隐瞒，那样的话，他既可以拥有周衍的，又可以和灵魂周六沟通，伪装一副拯救者的面孔，获得周六的信任，甚至，周六会对他产生依赖，因为他是周六和真实世界唯一的联络人。

青年白皙的面忽然泛起一片薄红，周六听到陈柯的话，到有些不舒服，毕竟是自己的，被一个几乎算是陌生人的人这样照顾……

周六不由得睁大了睛。

“我的车祸了，在你家？”

“我需要想一想。”周六说，“不怎样，还是谢谢你告诉我真相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周六到了陈柯的诚意，但他实在无法不介意，防盗章里曾经可怕的描述……

“是的，如果你想看的话……你的很好，我每天都为它，喂。”

“我曾经生过病，是心理上的，但已经好了，”陈柯顿了顿，“可能还没好，但我已经可以克制住它们了。”

网络那连着的另个世界，清俊的青年有些怔忡地说，念着“周衍”这个名字的时候，他有种奇异的熟悉。

陈柯沉声说：“不是的，你叫周衍，是大我两届的学长，上周……了车祸，虽然抢救过来，但是仍然是意识不清的状态，医生说你很有可能不会再清醒过来，我把你带回了家。”

说完，视频中断了，陈柯

“你第一次产生自主意识，决定逃掉面试，是在第592章防盗章里，而防盗章的容是你前一天的行动记录，所以，你第一次产生自主意识，是在3月15日，你来到我家的第一天。”

他的心……想对周六坦白一切，哪怕周六责备和惩罚他，他都不希望他们之间因为谎言而产生更多的谎言，那只会导致疏远和隔膜。

良久的沉默。

“但是有原型又能怎么样呢……”视频那，周六笑得很勉，“一天一天，还不是得依靠你来度过。……再怎么有原型，也是个虚拟人啊。你知吗，我还上网搜了，假如发现自己是在虚拟世界的虚拟人，怎么办？有一个得票最的答主说，对虚拟人来说，虚拟世界就是真实，日该怎么过就怎么过。”

虽然心脏沉了去，每说一个字都到痛苦，天生丰富的想象力让陈柯饱受幻觉折磨，在幻觉里，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周衍的每一个厌恶和嘲笑的表，直至角细微的肌肉牵动，一切都那么清楚而直接。

“你是说……我叫周衍？”

过他的日记的父母一样，把他视为怪，看都不想看一。

“你不是虚拟人，虚拟人没有自我意识，你是周衍的灵魂，虽然我不知你怎么会到……我写的防盗章里，但是我想，既然你能去，应该也能来，只要我们慢慢摸索，总有办法让你回来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陈柯再次垂，“但我可以发誓，除了必要的照顾，我绝对不会在你上任何不尊重你的举动。”

但陈柯还是说来了，原原本本的。

周六沉默了一阵，这次视频通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，他一时无法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