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了起来，床边无人，周遭一片黑暗。

“我们已经结婚了，对不对？”周六住陈柯的脸颊，把他的脸转向自己，两人目光相，陈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周六继续说去，“以前没结婚，那是两个互相独立的人，现在结婚了，那就是一个整，我们都要从这个整的角度发考虑问题，就像你有左手和右手，你会为了右手的安全，把左手砍掉么？”

“所以这就是你搞完我就来自杀的理由？”周六气恼，就陈柯的这磕碜事，够他闹心一阵的。

两人了阵冷风，都觉得夜晚的海面索然无味。

“不是把左手砍掉。”陈柯仍然固执地说，“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双手，我正是于整的考量，才会消灭西厄斯的决定，而你总是优柔寡断，让不该留的人留，把自己置于险境——你知每次我醒来的时候，都要完心理建设才能睁开睛么？”

你还不是要单枪匹杀回来对付西厄斯？”周六也有些生气，“到现在为止，你有想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吗？除了自杀？”

他立刻跑去，跌跌撞撞冲上甲板，明澈的月光如般铺在甲板上，一个鬼影都没有。

“陈柯”站在船舷上，跨过栏杆，回看了一周六，冲他笑了笑，并颈侧的金锥，鲜血涌而，溅在船舷上、过上，苍白的躯如同折断翅膀的白鸟一般坠落去。

周六了个梦，那梦很真，以至于他以为是自己半夜醒来。

“没、没有……”

周六只看了一，那背影太熟悉，他的呼好像被拿走了，血嗡嗡冲击着骨膜，耳中再听不到其他声音。

周六猛地惊醒，坐起来。

手掌渐渐攥成拳，恼怒从心涌而，周六到自己被陈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，一次溜走不成，又来第二次。

陈柯沉默了。

周六最讨厌他这样忍着不说的样。

周六两发，难他来晚了？他撑着吩咐海员叫人全船搜索西厄斯的落，暂停航行。

“你看到陈……皇帝陛了么？”周六立刻抓住海员的衣服，急切地问他。

“但他还会复活，就像上次一样。”周六撇嘴，“而且你本没有想过，假如发现你死在甲板上了，血一地，我会是什么觉？”

周六立刻冲到船舷边，却早已来不及，他双手抓着栏杆，不停地发抖，海面隐藏在大船的阴影之中，连这夜明亮的月光都无法及的地方。

而此时，西厄斯的亲随们也跑了上来，他们的神有些慌。

周六一回，就撞上一个巡查的海员。

“……”陈柯又恢复到我不想吵架的沉默状态，这回他的嘴巴像紧闭的蚌壳一样无法被轻易撬开了。

“陈柯——！！”

陈柯语，他确实没想什么方法：“那不是自杀，是消灭西厄斯的一种快捷方便的方法。”

他呼哧呼哧地着气，发现自己是

周六立刻连带爬地翻床，窸窸窣窣围上衣服，意识抓了一把装着金锥的套，却摸了个空。

“那是什么人？”忽然有人指着船舷上一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