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周六费劲地坐起来，又听见西厄斯的叫唤，接着是风轩对西厄斯的咒骂。

饶是如此，周六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昏迷，等他再度恢复意识，听到远传来风轩的大叫。

两个男人立刻起来，把瞭望台那方寸之地摸了个便，愣是没找见周六。



又不敢仔细看，又不敢仔细找，两个人不约而同在原地兜圈，互相撞到几次，自然是一无所获，风轩先恼火起来，对西厄斯怒目而视：“阿不见了你都不知吗？你连他都保护不了，还有脸跟他求婚？”

周六立刻伸手去撑地，谁知扑了个空！面竟不是平整的地面，而是——楼梯！

那声音回在风里，竟有几分破音，听着格外仓皇。

奇异的是，这些声音都不是从楼梯上面传来的。

联想到之前周六的种种悲观消极，两人都手脚发凉，面无人，互相看了一，都从对方中看到相同的猜测。

“你不是专程过来保护他的吗？你把他保护到哪儿去了？”西厄斯怒吼一声，又扑向风轩，两个人边骂边打，恨不能把心里的恼怒和恐惧都发在对方上。

忽然一绊，不知踢到了谁，失去平衡，向前摔去。

“阿——阿——”

风轩立刻松开了西厄斯的脖，而西厄斯也挪开了手里的金锥。

西厄斯紧随其后，两人一溜烟跑过之字形楼梯，一边跑一边喊周六的名字，很快就到了最面。

周六从瞭望台上消失，这事是风轩先发现的。

而是从瞭望塔底端传上来的。

只能叫唤他的名字，希望得到一声半声的回答，至少还说明，他还活着。

突然，西厄斯松开了风轩的脖，抓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脖上搂。

他叫了一声“阿”，没有人回应，瞭望台上安安静静，只有风声。

“糟了。”

他哭笑不得，心底升起一疲倦之意，便脆不再叫了，只仰躺在地上，看着这虚幻世界的天空。

“你什么你！”风轩觉这姿势有不对，联想到西厄斯男女通吃风成人品的劣迹，登时大叫起来。

周六一条手臂骨折了，使不上劲，他只能把力气压在另外一条手臂上，重伤初愈，让他挣扎了半天也坐不起来，试着发声叫风轩和西厄斯，却完全被那两个人吵架的声音淹没。

风轩抓住西厄斯的发，把他往地上撞，西厄斯则勒住风轩的脖，双夹住他的，两人纠缠在一起，翻不休，偏偏又势均力敌，打得难解难分。

西厄斯急促：“该死，怎么不来？”

只听“咔”的一声，手臂传来一阵剧痛，周六条件反地伸手去抓旁边的栏杆，也是他倒霉，又抓了个空，上仿佛挨了许多拳一般，不知不觉就骨碌碌到楼梯面去了，幸而这楼梯是之字形的，每隔一段有个平台，否则直接摔去必死无疑。

他们都不敢仔细找，每个黑黢黢的角落都那么可怕，好像仔细一看就能看见那人倒在那里的轮廓，全无生气，黏腻的血扩散开来……

“不可能的。”风轩突然大叫一声，从楼梯上狂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