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想离开我，让我自己慢慢去愈合？”陈柯到隐隐的心酸，一想到这种可能，他就无法容忍。

“因为合了。”陈柯说,他又想起来一件事，“对了，假如我们不合的话，你是不是打算和我分手？”

未说的话，违背言语的行动，往往才是一个人心最真实的想法。

“不……我是奇怪,为什么你会来呢？我又没有抱你的脖。”周六对此仍然抱有疑问。

“我也不知该怎么办，”周六说，在陈柯面前，倒是没有必要隐瞒，何况这事也已经圆满解决了，“我意识到，你的病严重，就是因为你分裂不同的次人格之后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，隔膜越来越深，他们永远无法合到一，而且……某种程度上来说，因为独占，我在你边的话，反而会让你的人格分裂越来越严重，而我不到一视同仁，我喜的人格只有你一个，所以，我不可能不去区分你们，那么你的人格之间就会因为我而互相对立，永远没有合的一天……”

除此之外，还有另外一种可能，周六都想好了，那就是他和陈柯分手——因为这样更有利于陈

陈柯瞬间就领悟了周六的意思，被动离开，那就是——因为某些制的原因，不得不离开？比如，被死亡带走？

“……”陈柯额角的青筋动起来。

自从人格合之后，另外三个次人格经历的事，在陈柯这里依然有记忆，所以，他清楚地记得，周六曾经有一段时间非常消沉，虽然周六从始至终没有说，但是在他与西厄斯对峙的过程中，陈柯分明看到，他在说“要一视同仁”“不能区别对待”时是心非的神，而西厄斯更是一针见血地指，周六本无法一视同仁，否则，周六就不会这样排斥西厄斯了。

“其实我在想，我应该不会死在虚幻世界，在那个世界系之，我应该会去冥王哈迪斯的地盘，听说冥界的人都过着非常快活的生活，喝酒吃肉，极尽享乐，不知是真的假的？”

“对了，你还没告诉我，到底是怎么合的？”周六重新把话题带回他最好奇的分。

的，不是西厄斯的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。”陈柯松了松领，似乎对周六在这么严峻的时候竟然还在想着西厄斯觉有些不满。

“不……我不想离开你。”周六看向陈柯，他里灰暗的绪，“我比你想象的还要自私，我想，既然我无法主动离开你，不如被动……”

他实在是没想到，能让四个人格全合，照他的计划，最多也就是把西厄斯的执念化解了，他们全而退，回到现实世界之后，再去傅老师那里吃吃药，过个五六十年，等到他和陈柯拄着拐杖在公园里散步的某一天，陈柯突然就听不见脑袋里其他人的声音了，然后扭过来跟他说：“老周，我好像痊愈了。”然后两个老喜极而泣，扔掉拐杖抱在一起……那画面想来还是温馨的，只是温馨中透着一疼。

一阵柔蜜意的安谧之后，周六又说话了：

“你……”陈柯简直不知说什么好，他之前的心酸，反倒变成了劫后余生的后怕，“过来。”他再次拥住周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