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不变的是，在他唱歌的时候，脸上专注而执拗的表，就和当年的灵玎一模一样。

韩笑看着电视屏幕上的人，过了一会儿，他站起来，走向卧室。

不知什么时候开始，李胤胤突然就从一个包脸的小孩，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小伙，本来柔短小的四肢，好像在一夜之间变得健壮修长，一米八九的大个更是毫无“柔”的觉，以前那肉乎乎的小圆肚也被隔着紧衣也能看见的六块腹肌所取代。

“我们最好分开一阵。”韩笑的睫忽闪忽闪，泪

李晔翰没动：“你明白什么了？”

周六站在舞台侧面，望着台上充满爆发力的李胤胤，不由得想，李胤胤能有今天的表现，李晔翰和韩笑功不可没，本来人家就是一个单纯的阳光大男孩，多就是有小叛逆，都是被李晔翰和韩笑的无耻行径震碎了三观，三观再重建起来，就产生了……如此丽的杰作。

李晔翰心中一阵烦躁，他站起来，抢过韩笑手里的拉杆箱：“有什么属于不属于的，你今天怎么又气不顺了？”

“我明白了，”韩笑说，“我走了。”

这话说得有发虚。

“胡说八什么，谁说你是替了？”李晔翰心不在焉地说。

“我……只是有些悲哀，”韩笑深了一气，“我不过是个替。”

直到此刻，李晔翰才发现，他试图在全世界搜寻的与灵玎近似的人……其实就在他边，就是他和灵玎的儿，完合了他与灵玎的外表与格，是上天赐给他的最珍贵的礼，可是，他却没有善待李胤胤，执拗地不去看他，要求他生长成自己规定的模样。

韩笑侧着，目光望着墙，长长的睫翘起，目光如波一般，有汽浮现其间：“我明白了，我不属于这个地方，从前不属于，现在也不属于。”

不知为什么，李晔翰就见不得韩笑这副模样，他的嘴角向撇了撇，说：“怎么不是？”

那是李晔翰的一生挚……

他好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李胤胤了，以至于，他觉得，在这一刻，李胤胤的脸竟有些陌生……

李晔翰并没有理睬韩笑，直到韩笑拖着行李箱再次现在客厅。

行，所向披靡。

李晔翰很想再看一电视上的李胤胤，他耳朵里已经听到了李胤胤有些腼腆的声音，似乎在说他创作这首歌曲的初衷……不过，韩笑站着的位置，正好挡住了电视机画面，李晔翰看不到李胤胤，只能看到――一个即将离开的韩笑。

“从一开始，你喜的，就是我上信息素的味，你随时随地索要，不顾我的意愿，你说那是吗？”韩笑微微侧过脸，泪自角落，乌黑的眸里着绝望，望着李晔翰。

不知李晔翰和韩笑看到了这场表演，会是怎样的反应呢？那一定很好玩。

李晔翰皱着眉：“你这是要什么？”

李晔翰半张着嘴巴，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仪表，他就像一个普通、庸碌、反应迟钝的中年男人一样坐在沙发上，一手握着遥控，目瞪呆地望着巨大电视屏幕上超清分辨率――自己儿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