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据说，当年的暮辉，仅仅只有十七岁。

“这是执行官的名字？酒的原主人？”宋隐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，“……他是炼狱里的大名人？”

“买？存在这里的酒也能卖给别人？”

在苏铁听过的版本里，暮辉的确是一位曾经在炼狱享誉盛名的执行官。

也不知是从哪一代店主开始，咖啡馆每年都会拿一批五年无人认领的陈年酒来拍卖，一般都是价者得。而购得酒的执行官往往会继续将酒瓶寄存在店里――就像齐征南现在的这样。

苏铁摇了摇：“酒的品质我没尝过，所以也不清楚。之所以是非卖品，是因为这个。”

可是苏铁却又将话锋一转：“但是当年它被贴上‘暮辉’标签的时候，还只是一瓶再普通不过的红酒。炼狱里有句俗话，叫‘酒和人心，是唯二会变的东西’。你现在看到的颜，其实只是时间的馈赠。这瓶酒保存在我们这个店里，已经有二十多个年了。”

“非卖品？是很贵重的酒？”宋隐对酒没什么研究，而且他记得齐征南对酒也没什么特别的兴趣。

他很快又纠正了自己――仅仅几个小时之前，他才刚刚在电视台的候场室里认识了一位未成年执行官，云幂。

“但是也不对啊。”宋隐指疑惑之：“如果五年无人认领就会被拍卖掉，那这瓶二十多年前的酒难不应该早就拍卖去了吗？”

绝大分的执行官因为退休或者殉职离开了炼狱，酒自然就成了无主之。

“一般况的确如此，但是这瓶酒很特殊，它原来是非卖品。”

风来临之前的天空。

“十七岁？那岂不就是个未成年？！”宋隐真的很擅长抓重，“炼狱里明明是不允许未成年人加的啊，不对……”

说着，他指了指瓶上的标签，正是那令人费解的“暮辉”二字。

苏铁笑笑：“这个炼狱里还能有谁？和你我一样的执行官啊。”

“曾经是。不过我也只是听途说而已，算不上什么真相。”

“听说的确是，而

“能啊，只要你遵守炼狱里的交易规矩。”

“存酒？”宋隐很自然地追问，“谁存的酒？”

仅仅来到炼狱一年多，他就已经稳稳地排了当时炼狱执行官排行榜的前十名。而排在他之前的那些人，资历最少的也已经职四年有余。

宋隐愈发想不明白了：“所以？这瓶酒是二十多年前的执行官存着的？那你为什么拿来给我们看？”

“因为它现在是我的酒。”回答他的人是齐征南，“我花了重金从咖啡馆手上买了它，所以现在上面才会贴着我的名字。”

如今的执行官能够在退休之前达到五级就已经足以笑傲整个炼狱，六级执行官则属于全球范围的尖英、屈指可数。而事实上，二十多年前的炼狱甚至还没有六级这个等级的存在――是暮辉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执行官的评级标准。

苏铁耐心地向宋隐介绍，青羊大尽的这家咖啡馆在好几任店主的手上代代相传，开业至今已有小一百年。这日一长，仓库里就堆放了不少执行官存放在店里的酒。

“暮辉也是从孤儿院选来的career组？”他活学活用了这个词汇，并且得到了苏铁的认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