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柯的心在那一瞬间猛地窜了一，而后又重重地砸了去，砸得他整个腔都震了一。

“你……”白柯张了张，却不知该说什么，毕竟换谁看到这样古怪的景都会有一瞬间的反应不及。

“我？”白旭指了指自己的鼻，然后似乎很是不解：“我是小柯的爸爸啊，还能是谁？你们在说什么啊？”

看着他的脸和视线方向，君宵和余贤似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，于是开冲白旭：“你究竟是谁？”

不知是不是老天终于听到了他的心声，打算遂了他的愿，就在他心变得越来越急切的时候，那苦香味居然渐渐郁起来。

准确地说，这是白聆尘的脸。

果不其然，在他周僵面苍白的时候，君宵疑惑地低看了他一，而后叫了余贤一声，便停了赶路的步。

不过面前这张脸白柯却并不算太陌生，因为……他自己现在着的就是这张脸。

第57章云浮

白柯睁睁看着他从自己最熟悉的模样轮廓一转变，眉，鼻梁，嘴唇，似乎每一的调整都不多，但是最终成型的脸却和白旭相差很多。

可是……他左边拽着的他左边拽着的，正是刚才误密林的白旭。

“嗯？怎么停了？”白旭依旧一脸茫然的样，看起来和平日似乎真的没什么差别。

如果是真的白旭，黏白柯还来不及，从来不会在白柯松手前自己挣脱来。

“我不是吗？”白旭的表就像是被放慢了的镜似的，从惊讶变成茫然，又渐渐转为镇定淡漠。随着表的变化，他在白柯中的轮廓样貌也越来越清晰，到最后简直快和君宵差不多了。

白柯却沉着脸摇了摇：“你不是。”

而和清晰度一起变化的，还有白旭的样貌。

可跟他相了太多年的白柯，却还是发现了一丝不对劲，因为在众人停步的瞬间，白旭便无意识地挣开了被白柯拽着的手。

他面苍白地沉默了片刻，而后有意识地朝白旭凑得更近一些，那苦香果然变得更了。

而随着他语调越来越，他的模样便如同卡了带的录像，不停地在两个画面之间闪烁，一会儿是白旭的样貌，一会儿又是白聆尘的脸，晃得白柯完全不知作何反应，整个人愣在那里。

味一旦变，想找来源就要容易得多。白柯转着，一地琢磨着方位，结果在朝向左侧的时候，那苦香最为烈。

切地想找到那香源。

而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比他更反应不及，他似乎能觉到自己五官的变化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。他脸上的表是属于白聆尘的淡漠，可一张，来的依旧是白旭的声音：“我……那我是谁？我变成了什么样？我是谁……”

“你怎么了？！”此时的白柯不知怎么陷了一种半恍惚的状态，他朝

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一个是少年时期的，一个是青年时期的。

他的语气茫然中透漏着诧异，和淡漠如的面容形成了极为诡异的对比。

那一瞬间，他简直不知该怎么跟君宵和余贤开说这件事了。不过以君宵对他的了解，也一向不用他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