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黎这副样zi,重霄觉得自己满足了,打算放过他,将shui盆放在青黎面前,dao:“好好好,阿黎我不说了,你来洗脸吧。”
青黎总算松了kou气,他当时为什么不多加一条不能在言语上调戏他呢?
青黎洗过脸后,见这煤球只站在那里看着他不动,便问:“你洗过脸了吗?”
重霄老老实实回答:“还没。”
青黎dao:“那你也去打了shui洗脸罢。”
青黎以为他说完,这煤球会去打shui,可yan前这人却径直端起他面前的shui盆,笑dao:“阿黎我就用你洗过的shui洗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阿黎的洗脸shui一dian都不脏的,香香的。”
见重霄端着shui盆像端个宝似的,青黎只觉待不xia去了,站起shendao:“洗过脸便来书房罢。”
“好的阿黎!”
看着青黎离去的背影,重霄不知dao自己是该huan喜还是该忧伤,他又把mei人儿给羞跑了。
重霄洗过脸来到书房,见青黎又捧着一卷经书看,不由走过去将他手里的书chou走,“经书有什么好看的?阿黎,我来了,你看看我。”
青黎无奈抬tou,看着yan前的少年,目光忽然被一个东西xi引,dao:“你脖zi上的是什么?”
重霄低tou看了看自己xiong前,原来是他洗脸的时候不小心将装阿黎唇上花的shui晶宝盒掉了chu来,他将小盒zi小心翼翼地sai回去,神秘地dao:“这是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东西。”
“很重要的东西。”青黎重复了一遍,看向重霄xiong前的小盒zi,这么小的盒zi里,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?
不禁又问:“是什么人送的么?”
重霄摇tou:“不是。”却没有解释。
他想,如果他说chu真相,免不了阿黎又要害羞,总是让阿黎害羞,阿黎会恼的。
青黎见他没有解释,便也没有多问,转了话题,“昨日让你背的为君之dao,你可还记得?”
重霄dian了diantou,“记得!”
“那背来听听罢。”
重霄张kou背dao:“为君之dao,必须先存百姓,若损百姓以奉其shen,犹割gu以啖腹,腹饱而shen毙。”
青黎问dao:“你可知这句话的意思?”
“我知dao我知dao,你昨日讲过,这话的意思是,要zuo好一个君王,要以百姓为重,不能让百姓受苦。”
重霄虽说chu来了个大概,但是他并不喜huan这些东西,他最讨厌这些文绉绉的话,十分晦涩难懂,相比较而言,他更喜huan他小叔给他看的那些戏文里的话,简单直白。
青黎也知他虽背了chu来,但并未放在心上,不由语重心长dao:“你日后要继任天帝,事事要以三界众生为重,知众生之苦,解众生之难。”
重霄反问他:“那阿黎你知众生之苦是什么吗?”
青黎dao:“人生八苦,无非是,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怨憎会、ai别离、求不得、放不xia。”
重霄又问:“那这八苦,阿黎你可尝过?”
青黎怔了怔,未答。
见青黎不答,重霄继续dao:“阿黎,我听说你曾经是洪荒之主,是这三界中dingding厉害的人,但是在我看来,阿黎你就好像一个不shi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,很多事,你都没有zuo过,你这几十万年,过得不圆满。”
青黎恍惚地想,不圆满?他这一生,何曾圆满过?
这世上的人千千万万,能有几人过得圆满?
“阿黎,你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