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昭充仪妹妹昨儿委屈了。”淑贵妃扶着gong女的手,浅笑dao,“本gong那里有株百年人参,等xia让人给你送去补补气血。”
“谢贵妃娘娘怜惜,有皇上与皇后娘娘疼ai,嫔妾不委屈。”庄络胭曲膝谢恩,心里冷笑,这百年人参只怕越吃越上火。
“有皇上的chongai自然是好的,”淑贵妃轻轻叹息一声,坐上步辇,“只是有些花儿就如夜里烟火般,盛开时绚烂夺目,凋零时却无声无息,昭充仪妹妹你说是不是。”说完轻轻抬手,步辇稳稳的抬起,淑贵妃闭上yan睛不去看shen后一堆跪安的女人。
庄络胭扶着听竹的手站直shenzi,望着淑贵妃离去的方向,看着那浩dang的贵妃仪仗,微微垂xiayan睑。
听竹担忧的看向自家主zi,却看到她嘴角的一丝笑意,心tou莫名一凉。
在寒冷的季节,荷花池里只剩xia枯荷,庄络胭站在荷花池旁,看着shui中的残梗,拒绝了云夕呈上来的披风,在一旁的石凳上坐xia,指着shui面dao:“这荷花池夏日里ting漂亮,到了冬日也不过如此。”
云夕闻言笑了笑,便dao:“主zi,这荷花虽说不能四季常开,但是确是一年比一年漂亮,明儿nu婢便叫人清理了残叶败梗,来年开得定比今年漂亮。”
“也是,这花盛开时虽清丽,好在不是什么jiaonen的花,这花还是不要过于jiaonen才好。”庄络胭心里叹息,jiaonen的花在这gong里开了一季恐怕就再无开花的可能了。
“嫔妾见过昭充仪。”
庄络胭听到有人给自己请安,回tou一看,是个有些yan熟的女人,瞧着年岁比自己大,装扮也不像是gao位分妃嫔,心xia有些奇怪,这人特意来给自己请安是什么用意?
“孔才人不必多礼,”云夕极会察言观se,加之她与听竹是昭充仪shen边的得意人,所以伸手去扶孔才人倒显chu了庄络胭对她的礼遇。
云夕开了这个kou,庄络胭便想起了这个孔才人是谁,三皇zi没了那晚,这个孔才人苦苦求了大半夜,也没有看到三皇zi最后一yan,倒是被皇帝罚了三个时辰的跪,她记得当天晚上离开时,这个孔才人yan神寂静得可怕,但此刻却半分也看不chu当晚的疯狂,显得极为和顺。
“谢昭充仪。”孔才人瞧着也不过二十有余,在后世还是年华正好的年纪,就算是在现在,也不过与淑贵妃年龄相仿,可是庄络胭一yan看去,在她yan里看不到半分活力,木讷而又苍白。
孔才人站起shen后dao:“嫔妾以为这一池枯荷,不会有人来,不曾想叨扰了昭充仪雅兴。”
“即便是枯荷,也会有它独有的mei,孔才人是雅致的人,倒是我饶了你的兴致了。”庄络胭不在意一笑,示意孔才人在另一张石凳上坐xia。
孔才人在铺着ruan垫的石凳上坐xia,视线在这位笑容温和的昭充仪脸上扫过,这位在后gong中也算是咸鱼翻shen的传奇,原本被皇上遗忘皇后厌弃,不曾想却重获chongai,就连风tou正盛的嫣贵嫔也不及。她听闻昭充仪空有mei貌,因骄纵不堪才失了圣chong,如今看来传言并不实。
“昭充仪既知枯荷也有一番mei,嫔妾以为昭充仪也是雅致的人,”孔才人yan波liu转,落在shui面的枯叶上,“嫔妾是个俗人,只是嫔妾的jiejie喜huan清冷的wu什,嫔妾不过代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