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是嫡，是庶，的生母生十分低贱，但是很有手腕，妾幼时有很长一段时间看着母亲因为生母偷偷哭泣，直到父亲发现她的生母想要算计母亲，才又收了心思。”庄络胭语气里带了些不缀与伤心，“如今以往的事已经过去，可是妾与的关系却没有缓和。后来妾了，与更是发生了很多不愉快事，我们两人名为妹，关系却不如普通人。”

封谨没有想到庄络胭如此直言不讳，连一委婉意思都没有。

“怨我，妾也不喜她。只是如今她去了，妾却没有半兴，或许是因为她有今日与妾有关，又或许她也姓庄。妾为求得不多，只是求皇上给一个恩典，给她荣葬了吧。”庄络胭说完，缓缓跪了去。

“妾是来替讨要恩典的，”庄络胭起给皇帝行礼，虽然皇上的脸并没有什么变化，但是庄络胭的察觉到，皇帝心有了微妙的变化，“妾与一直不好，了后就更加不好了。”

“你自己是俗人，偏偏还扯这么一堆歪理，朕还真不知该怎么说你，”封谨笑了笑，只是明明是庄络胭随的歪理，愣是让他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徐昭容，然后竟莫名诡异的有些赞同庄络胭中这种歪理了。

听好听的曲，看好看的舞蹈,欣赏漂亮的人，喜漂亮的花朵，与雅低俗并无系，妾是如何，皇上难不知？”庄络胭勾了勾嘴角，“喜东西本就应该与他本贵低俗无关，若是先判定贵低俗再说喜，哪里还是真的喜？但凡贵的就喜，低俗的就讨厌，那么喜也多了几分虚伪。”说完，便一副义正言辞的表。

“你可知朕之前已经说了用贵人例葬了你？”封谨面不变的看着庄络胭，脸上的表看不喜怒。

封谨叹了气，伸手扶起她，“地上这么舒服，你一跪便不起来了？”

封谨想过庄络胭可能会来给庄贵人求恩典，在他面前扮演妹深，但是没有想到庄络胭确实求了恩典，只是话里话外全无妹深的意思，反倒有些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。

两人从西江月欣赏到了飞花翠，又从飞花翠欣赏到了寒鸦戏，封谨见庄络胭原本睁圆的睛变得半圆，终于挥手让琵琶乐师停了来，开：“妃可是有事前来？”

“妾谢皇上隆恩，”庄络胭抬起，再度叩了去。

“罢了，你的心朕也有几分理解，”他也是嫡，未登基前也吃过庶的亏，但是在垢王真的死了那日，他心里也不见得有多满足多兴，“既然你执意为她求，朕念你的心，便追封其为婕妤，以四品德嫔规格葬。”

封谨笑了笑，“你那些心思，朕怎么会不懂，说说吧。”就算不懂七分，也是有三分了解的。

庄络胭把视线从站在一边的弹琵琶女上掠过，“妾的小心思还是被皇上看透了。”

庄络胭这么实诚的话，让封谨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表示了，后女人不少，但是在他面前把话说得直白成这样的，还真算是奇葩了。

“妾知，妾让皇上为难了。”庄络胭磕了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