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他停在了那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他不敢。

        该死，什么时候墨燃的力气已经这么大了！

        没了姿态，没了傲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最终还是蹲了来，对着楚晚宁戏谑地笑了笑“师尊，你喝了多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好师尊，你在这里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墨燃一愣，他没有料到楚晚宁居然有一天会这种动作，看来这人真是醉了，他眉终于舒展了，防备的神也淡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墨燃盯着楚晚宁，心楚晚宁是不是喝醉了？如果不是喝醉，他实在不能有别的理由解释为什么楚晚宁个台阶都会跌倒。

        偷看被发现了，怎么办。

        偷看了自己喜的人被发现了，怎么办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瞬间，比起仇恨，他更觉得新鲜有趣，他抱过很多人，很多女人和男人，不过都和这一刻的觉不同，他抱着楚晚宁

        墨燃笑意越来越深，如同寒渊中的一块冰，日积月累，年复一年，变得越来越。

        声音是凉的，比寒霜还凉，凉到了骨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半眯着打量楚晚宁，虽说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术法与楚晚宁不相上，可是他不敢赌，万一楚晚宁突然暴起反击，他不确定能不能打得过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楚晚宁的前还是黑的，世界仿佛都颠倒了过来，他觉在嗡嗡的响，浑都痛的要命，本使不上力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依旧是冷言冷语，挖苦讽刺，楚晚宁心中泛着酸痛，他不想解释，也无法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抬手，把楚晚宁饱了起来。楚晚宁抱起来轻飘飘的，他觉自己就是抱着楚晚宁打架可能都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角泛红，心中的委屈似乎全都要涌了上来，眸中的雾气越来越模糊，不行，他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泪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，墨燃的唇角挑了几分，勾一抹弯弯的弧度，邪恶鬼魅，又带着一丝诱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唇边挂着笑意，那笑容轻蔑，不屑，刺痛着楚晚宁，楚晚宁不由地伸手，想要将那笑容抹去，连同心里的痛一起抹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楚晚宁埋中的疼痛，既然墨燃以为他醉了，那他便醉了吧，醉酒的人什么都不算数的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墨燃阴着脸走到楚晚宁边，他想抬起脚，他想把他踩在脚，让他在他面前卑微到泥土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墨燃皱了皱眉，心中升起一丝疑惑，楚晚宁怎么了？他怎么会从台阶上摔去？

        他一步一步地走台阶，看着楚晚宁摔倒在地的样，楚晚宁原本就很瘦削，这两年更是瘦的不成样，此刻倒在地上，像小猫一般，在地上瑟瑟发抖，看着可怜。

        手一僵，僵在了半空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伤又有人问过么？

        没有，从来没有，没有人认为北斗仙尊会受伤，会难过，会心痛。

        偷看了自己喜却厌恶自己的人被发现了，这可怎么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用尽了全力气挣脱开墨燃的手，撑着，一言不发地转，他想走，他不想在墨燃仇恨的目光和讥讽的话语中待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瞬间，他脑里都乱成了浆糊，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，他应该说什么？还是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奈何桥十方台阶，楚晚宁仓惶逃走，他心中悲恸，又急着走，形有些不稳，一个步没迈住，脚一空，居然从台阶上摔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向在上的玉衡长老摔到了最低的泥泞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怎么解释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楚晚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，我知了，难不成弟又犯了什么错惹师尊不痛快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几乎愣在了原地，好在他一向是板着脸，即便现在他心里乱一团，脸上却仍是那副清清冷冷的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中大呼悲，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旧伤复发了，天裂的伤他一直没有好利索，每到酷暑严寒，极端天气，这伤都会复发。

        …

        他鼓起勇气，一双手牢牢地环住了墨燃的脖颈，嘴里不住地呢喃“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瞬，墨燃竟然抓住了那只手！他中默念咒诀，楚晚宁挣脱不得，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现在了他的前。

他停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师昧死了他不痛么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回去。”楚晚宁在他怀里小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师尊想责罚便责罚吧，反正你也从来不在乎你的徒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