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咏扶住他，将他放在床上。私心里，他是不愿伤害那个姑娘的，可是只有这样，她才能放自己自由，也才能让自己脱于这场斗争。

“主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“主回来了。”曲咏走上前，不动声地支撑着月雪的。

“属一直在监视她，属不懂，一个无用之人值得如此对待吗？”

曲咏抬就要门，月雪叫住了他：“以后，好好照顾她。”

只是，他一直太过谨慎，他也不能无故

“你这就不明白了，她的父母对我的亲人过那种事，这笔血债，总要有人来偿还。我就是要视她为亲人，然后在她信任我的时候，再杀了她，这样的绝望才够。”月雪说着，光一直落在门外，直到那人离开才终于放心倒。

那，自己也不会留的。花向书房奔去，那里隐藏着这座府里最残酷的秘密，她曾不经意间见那人拿起过。偷看的时候，她吓坏了，第一个念就是保护那人，把这些东西藏在心里一辈，可现在，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，那个人都不要她了。

“嗯，花那丫怎么样了？”

屋里没有亮灯，月雪仰卧在床上，伤在渗着鲜血，他很疼，但不能叫来，更不能哭，因为没有人会心疼，而他从来不喜无理由的脆弱。

丘原对他一向没有办法，但不妨碍他想看这个人被自己折断的乐趣，他从很久以前开始，就想把这个人狠狠地染红，想看他因痛苦而颤抖的模样。

没关系，我早就好觉悟了。

脚步声愈发近了，丘原立在门，朝里面看去：“月雪，我的人是你杀的。”语气没有丝毫疑惑，他实在没想到他能为一个人到这个地步，把自己伤成这样，只为了一个不会给他任何回报的男人。

“曲咏，去保护她，我不放心她一个人晚上去。”月雪吩咐着，现在的他早已没有多少力气。

来。”

至少，门外那人就没发现。

丘原比任何时候笑得都要柔和，他推开房门走了来，坐在月雪旁边，手指碰他的伤，仿佛研磨玉一般。“你应当知会有什么后果。”

“叛徒，我们会追杀你一生，直至死亡。”

藏的地方很新，显然经常有人拿来翻看，花把东西取到手以后，就偷溜了府邸。反正，从来没有人注意过她的存在，少了一个人也不会太过在意。

花是哭着跑开的，当知自己所认知的一切不过是一个谎言时，她觉天都塌了。她最的人要杀她，实际上，当初他或许就想这么了，可他还是留了自己一条命，却是为了如此残忍的理由。

月雪是把自己掩饰成毫发无损的模样，即使他的手臂在淌着鲜血，仿佛要尽一般。黑暗可以掩藏很多东西，包括脆弱和伤痕。

第16章镜花缘

“我知。”伤传来的疼痛让月雪笑得愈发艳丽，“随你置。”

月雪几乎是摔房间的，房里只有曲咏一个人，其实还有一个，自以为没被发现的花。

“是。”

曲咏回，弯自己的膝盖，向那人拜了一拜，额在地面上撞重重的声响。是承诺，也是谢。

秋夜微寒，月雪却只能安静地倚着，那场厮杀已经耗费了他太多力。耳边传来那些濒临死亡的诅咒，“你是不会有好结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