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如他的心。

许柏庭抬起左手，一把右手的手腕握住，用了很大的力气，才阻止了继续发抖的手。把茶杯好好地放在了桌上，他僵着脊背，直接倒到了沙发背上，一直着的面才被摘了来，满的恐慌暴无遗。

要是真的被发现――一这么想，他就觉得也真是不省心，许淳锡许柏松两父没什么用，还就会给他添麻烦！

只要我一直有用。

越过许世的肩膀，他看向之前许柏松尸所在的地方，现在已经空了，净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看着看着，许柏庭的神慢慢沉去，最后在许世看不见的地方，缓缓地勾起了一抹笑。

后来害怕会被发现，就没有再听去。许柏庭开始的时候，一

许柏庭想起自己七岁的时候，原本是在卧室里作业，因为渴了想去喝，经过爷爷的书房的时候，发现门没有关紧，里面传来谈话的声音。

这话说到了许世的心坎上，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，又坐了一会儿，就站了起来，语气明显平和了很多，“我去休息了，柏庭你也早睡。”说着也不许柏庭的反应，直接就上楼去了。脚踩过许柏松之前躺过的地方，他的表也没有一丝改变。

我的好弟弟，死了也好。

许柏庭坐回沙发上，端了桌上的茶杯过来，茶已经冷透了，他喝了一，苦涩瞬间就漫了嘴巴里面。面不改地吞了去，这才冲淡了鼻间的那散不去的血腥味儿。喝了茶，他平静地开，“等大伯缓过来了，他自己知该怎么。这些年都是大伯在这个事，现在他肯定也知，还是要以爷爷为重的。”

等上楼的脚步声慢慢消失之后，许柏庭又喝了一苦茶，才伸手想把手里的茶杯放回去，不过端到中途的时候，他的手却开始一个劲儿地发起抖来，茶杯的盖因为他手在抖，一直发“嗑嚓”的碰撞声。

那时候他对大人的事都非常的好奇，就凑过去偷偷地听。爷爷好像是在和谁打电话，语气难得带着些讨好的意味，还一直都在激“赵长”，说当年自己生病，要是没有赵长，那一次肯定就难逃一死了。如果赵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，肯定义不容辞。

抑制不住发的怒气，拐杖重重落在地上，发了沉闷的声音。

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变成这样？不，他垂放在沙发上面的手瞬间就握紧了，指甲深深地陷肉里。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，不会的，我不会变成那个样，我只要一直有用，爷爷就不会对我手。

心气顺了些，许世两手放在拐杖的杖柄上面，十指动了动，有些忧虑，“你说柏松的死不会被透去吧？”这些“材”的死状都很特殊，所以以前他都是直接一把火烧了的，都化成灰了，谁还知发生了什么。但是这次来的是许柏松，尸又不在这里，也不知许淳锡到底要怎么。

抬手盖住自己的睛，他的前一直不断地现许柏松倒在地上的样，瘪，枯瘦，原本好好的一个人，就像是包着骨，完全没有了人样。

许柏庭想了想，走过去，伸手帮忙拍着许世的背，安抚，“大伯他总会想清楚的，想清楚谁最重要。”也没再说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