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力,地位,和数不清的金钱,再也没人敢羞辱你了,你也能得到梦寐以求的安稳生活,这笔买卖很划算,不是么?”
顾童跪在那里,啜泣着,脸上早已挂满泪痕。
韩漠站起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我今晚要去公司办公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别想着跑,你要是能轻易甩脱自己的命,就不会活得这么辛苦了。”
韩漠说完就走了,顾童闭上yan睛,tan倒在了地上。
韩漠其实没有去公司,他坐在车里,在楼xiachou了一夜的烟。他不能面对顾童,不能看他哀求自己的yan睛,更不敢想象他被背叛后的绝望。顾童才十六岁,无亲无故无友,从未得到过什么,却把能尝受的苦难都尝尽了。
但天一亮,韩漠必须重新披上那层阴暗的伪装,在那个孩zi千疮百孔的心上再狠心戳xia一刀。
韩漠一jin门,就看见顾童呆愣地坐在那里,换上了自己的旧衣服和旧鞋,将他买的新衣服工工整整地叠好放到了床上。听见了韩漠的开门声,顾童缓缓扭过了tou,冰冷地看着他,声音冷漠而疏离,“韩先生,飞机是几dian的?”
“嗯…十dian的,我们ma上chu发。”
“好。”
“顾童…”
“您说的没错。”顾童冷笑一声,“我真的…太天真了...”
顾童就是太天真,他一次又一次地被生活欺骗,可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伸chu手去,却只能抓住一shen狼狈。他被自己的命运桎梏着,玩nong着,毫无缚鸡之力。活了十六年,他终于屈服了,也终于相信了,人给自己一万次机会,也不及老天爷真心诚意的一次施舍。
直到从陌生的房间里醒来,顾童都再没开kou说过一句话。他只记得韩漠把他送到了机场,两个外国人接走了他,他xia了飞机,又上了一辆车,yan睛被蒙住,手臂上被打了一针,然后就意识全无。
他缓缓睁开yan睛,四周白茫茫的一片,不知dao自己睡了多久,也不知dao自己shen在何chu1。腰上有些疼,他说不chu话,但能意识到自己的shen上被cha满了guanzi,他试着动了动手指,有些僵ying,意识逐渐苏醒,顾童的yan角huaxia一滴清泪,他知dao,自己的一个肾被夺走了,而他被迫心甘qing愿。
房门被打开,顾童微微偏过tou,努力张了张嘴,发chu一丝微弱的声音,“谁…”
“不要说话。”女孩的声音温柔而甜mei,她握住了顾童的手,轻声说dao:“我是纪雅,小童,谢谢你。”
顾童微微dian了diantou,闭上了yan睛。
“你手术后就一直发gao烧,谢天谢地,你终于醒了。”纪雅说着说着,声音哽咽了起来,“你要是醒不过来,我的罪过可就太大了…小童,我不知dao怎么报答你,你放心,将来你就是我的亲弟弟,我们就是亲人,我会对你很好的…”
纪雅慢声低语着,顾童没有半dian反应,他什么都不想听,却又什么都听了jin去。他想怨恨纪雅,但他zuo不到,他不想成为睥睨众生的救世主,但他确实拯救了纪雅,以至于,他恨不起来这个因他而重获新生的人。
“小雅,你怎么跑到这来了?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么?”
纪山的声音让顾童猛地睁开yan睛,那个人还是不看他一yan,直奔着自己的女儿走来,shen后还跟着韩漠。韩漠和他目光交错,yan神却像第一次见到他一样陌生。
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