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房后有一个上房的木梯，纪童的左手不方便，展阳在面托着他，一一地给他送了上去。即便是盛夏，山的夜里也有些清冷，展阳怕纪童冻着，又去拿了一件外套才上来。两个人坐在房檐上，纪童靠着他的肩膀，一边看着漫天繁星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

展阳在他额角吻了吻，“顾童，我你，所以我愿意。”

“顾童。”展阳打断他，“你我么？”

纪童来了神，“想！”

“这就够了，我只要这个，别的，我不在乎。”

“展莫。他姓展。”

“好。”展阳了纪童的肩膀，叹了气，“这么浪漫的气氛，原来是爸留给韩漠的，倒让我占了便宜。”

“…关阳，我你。”

“嗯，我知。”展阳低在纪童唇上一吻，“顾童，我能有你，真幸福

“那么确定？”

快退休了，女儿也该嫁人了。”

“嗯！”

“别睡了。”

“不怕。”展阳握住他的手，挠了挠他的手心，“你是个惜福的人，只知珍惜，不知糟蹋。”

纪童笑了笑，抬起了他的巴，“关小阳，你就不怕你对我太好了，以后我把这些当理所当然，天天欺负你？”

没有月亮，却是浩瀚星河。

“嗯。”纪童往他颈间拱了拱，“我就是确定。”

“嗯。”

晚饭后，展阳拥着纪童在躺椅上纳凉，纪童老实地依偎在展阳怀中，吃完饭有些困倦，迷迷糊糊地打着盹。展阳不打扰他，手掌轻轻地在他肩上拍着，就像哄刚睡着的婴儿。

“我喜的人跟小孩一样，我当然要成熟一。”

“小阳…”纪童轻轻抚住展阳的脸颊，“关叔叔他…一定会很开心的。”

“关阳，我觉得…你一都不像二十岁的人。”

“你不会。”

“你…”纪童撑起，吃惊地看着他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嗯。”展阳想了想，调笑，“那你就不怕我年纪轻又帅气，将来跟你这个老男人玩腻了，甩了你？”

“嗯…三十来岁吧。”

“嗯。”纪童重重地了，端起碗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这是纪童人生中过的第一个生日，在二十九岁的时候，和最的人。

“房上看得更清楚，想不想上去看看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说来。”

“嗯？”纪童迷蒙地睁开睛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你对我这么好，我该怎么…”

展阳又把纪童拉怀中，“我不是要认他作爹，我只是…只是为了满足我爸爸。”他轻笑一声，“我姓了他最的人的姓，这样，他在天之灵，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吧。”

“小阳，你真的…一都不怪韩漠吗？”

“你抬看看。”

展阳摇摇，“你知韩漠的真名叫什么吗？”

“好看么？”

“是么？那像多少岁的？”

“哦。”纪童挑了挑碗中的面条，一滴泪了面汤里，“小阳，谢谢你，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…”

“走！”

直到午夜，展阳看了看表，轻声唤了唤怀中的人，“童哥…”

纪童了睛，从展阳怀中转过看向天空，不觉睁大睛，“哇…”

“那么确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