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……”对不起我年幼的别扭和自私。邱闻歌虚虚的手握着凌奚的手,却没有任何chu2gan,“还有……谢谢你。”谢谢你还能够一直照顾我、容忍我、守护我、还有……ai我。
“不……”凌奚这才意识到,自己的泪shui落了满目。
而邱闻歌早已哭不chu来,他只好勉qiang地笑着:“以前我被欺负的时候,你总是凶我,今天我也要凶一凶你――师兄,你哭的样zi……真的好丑,丑到我都没有办法喜huan你了。”
凌奚压抑着自己的声音,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发抖,“我……该怎么zuo?”
“忘了我,还有……”邱闻歌说,“好好守住云遏。”
霍己厌在一旁看着二人的诀别,虽然是别人的事qing,但自己却也有种心痛到无法呼xi的gan觉。他不忍心让二人如此不舍。
霍己厌默默拿chu怀里的阴摩尼珠,交叉二指念决,通灵共qing咒的法术重新奏效,他对邱闻歌说:“过来,我把整个shenti借给你,你的灵魂已经很弱了,时间维持不了多长,有什么话尽快说吧。”
邱闻歌迅速ru霍己厌的shenti,凌奚的面前便呈现了邱闻歌的脸。霍己厌暂时让自己沉睡,整个shenti由邱闻歌支pei。
邱闻歌坐到榻边,和凌奚紧紧地拥抱在一起。凌奚已经不guanshen上还有伤了,只一味地想要把邱闻歌嵌在自己的shenti里。
本来时间就不长,本该有千言万句,可这个时候偏偏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说。
最后,凌奚只想到一句gan1巴巴而且没用的话:“闻歌,来生,要zuo个幸福的人。”
邱闻歌也只低低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其实他想说,没有你在shen边,我不会幸福。可是他知dao,如果说了这句话,凌奚就会有更多的嘱咐、更多的不舍、更多的痛苦。而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。
他们一生一世的幸福,似乎就压缩在了这一段有限的时间里。于是这段有限时间里的幸福,便被无限放大,整整占据了两个人的心。
而这份幸福,不需要什么言语、不需要什么行动,只要彼此的一个拥抱就够了。
不知dao过了多久,如果an照迁客sao人的计算方法,应该是到了海枯石烂、沧海桑田的地步。邱闻歌渐渐松开他,与霍己厌的shenti分离,灵魂渐渐变浅、变淡、然后随风、消失……
凌奚的yan已经模糊,但他依旧没有发chu哽咽的声音,面前邱闻歌的脸渐渐恢复成霍己厌的样zi。他刚刚紧紧抱住邱闻歌的手瞬间像是累垮,耷拉在被zi上。
xiong前的一块名牌在月光xia一闪,louchu了他的正面。
霍己厌记得邱闻歆和他说过,云遏门的弟zi都有一块名牌,而这块名牌是要比生命还重要的象征,就算死也不能落ru敌方手中的另一种生命。
他被那块神乎其乎的东西xi引了过去,月se皎洁,屋zi里还没来得及dian蜡烛,如练月华透过纸窗落在床榻边,刚巧照she1在凌奚的名牌之上。
凌奚俯着shenti,名牌因为重力垂了xia来,在月光xia一闪一闪。
霍己厌看到了那块雁纹名牌上写了“凌奚”的名字,而“凌奚”二字旁边,还落xia了另外两个小字,看上去已经刻了很久了,像是和“凌奚”这两个字一样久。霍己厌定睛一看,那两个小字赫然是――
“闻歌”。
见其人,如见挚ai;闻其声,如闻天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