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这些走过来的岁月，霍己厌忍不住笑了笑，他到现在都不明白，自己到底在走谁的人生。

第二天，霍己厌又召集众信徒开了一次传教会，准备试着让额间有三红莲的信徒走大芸山，先一一朝外扩展生活的地方。他先准备带着信徒中的老人和小孩去，这群人是弱势群，外面的人对这些人有信仰歧视，应该考虑尊老幼的德而网开一面，霍己厌是这样想的。

雪寂低一笑，站起来，居临地看着他：“我懂，因为我就是度寥寄所化的骨笛长。”

他们神似乎要杀人，可是行动却有些害怕，这些百姓都是墙草，总往厉害的那一方倒，最后把弱势的葬花教挤兑走，如今却有这么几个不知死活的葬花信徒，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，不明来意，也不敢轻举妄动，只拿那一双双赤/的的鄙视的神，望着他们。

雪寂说完，便拍了拍霍己厌的肩膀，走了。留霍己厌一人，手里握着长绝，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。他似乎有些知师父当年对葬花教主怀的是什么心思，他又不傻，再说他也有过这样的，以己度人，他能够知师父一直以来所承受的痛苦。但是他没法说破，因为他已然不是曾经的那个人，而且，他已经有让他日思夜想的人了。

了大芸山，渐渐走到人群聚集的地方，为了以防万一，霍己厌事先叫这些人用抹额或者刘海了一些遮挡，但是小孩调，奔跑嬉闹间那额的小花还是若隐若现地显了来。况且这群人又十分，很快就发现了混迹在街上的这一群人。

能够回心转意。奈何你没有，你似乎铁了心和他老死不相往来，也在葬花教这一路越走越远，越来越让他看不清你、看不懂你。他很愤怨也很无奈，但更多的是难过，后来绝望地离开了你离开了镜云邸，终日寄于骨笛长，日日夜夜奏的是无人能懂的。”

霍己厌已然傻了，呆呆地摇摇。

他想起当初刚刚来到法华寺的景，那个时候他还保留着作为万人的太的脾，任得很也调得很，不服教，总和同光法师作对。后来跟着雪寂闭关修炼时，也总上蹿，像个力旺盛的泼猴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天第一的模样。现在才过去多久，他就已经抹去了这些幼稚和任，像个能够带领信徒重新寻找立足之地的大人秉了。

带的人不对，老人大概五个，小孩儿七个，跟在霍己厌后面一颠一颠的。老人面有愁容，小儿却不谙世事，来玩一趟简直撒开疯玩，你追我我追你得打闹着。霍己厌把那个叫阿妹的小女孩也带着了，因为这个女孩的执拗，没能将人娃娃从她手里拿开，只好将娃娃用厚厚的一层棉布包裹，绑在了阿妹的背上叫她背着。

阿妹这孩和其他孩不同，虽然没有经历过那段腥风血雨的日，这个脾气秉却像是小大人一样，不苟言笑，一双阴森森的睛时时刻刻打量着别人，叫人骨悚然，别的小孩都不喜和她一起玩。霍己厌拉着阿妹的手，牵着她走，她没有挣脱，任由一路牵着，也不讲话，也不问这是要到哪里去。

雪寂将长绝归还霍己厌，用一双冰冷且无无的双望着霍己厌：“这种思念，你懂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