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冷的天，生意也没什么，你们也不需要起这么早。”梁景生适应了屋外的温度，倒也不觉得很冷了。

“小嫂。”梁景生叫唤。

“店家需要给你屋再添个炉吗？”肖帛看着梁景生缩了手脚地走屋说。

“莫扫了，尘土都让你给扬起几尺了，再迷一次保不准就要落泪了。”梁景生哑着嗓说。

“好呢，我去裁些红纸来。”

原来四时偷看的一，竟是看到梁景生双通红，珠湿得仿佛一刻就能滴泪来。

“他们的。”

肖帛没有见过梁景生写字，但肯定是不会扫他兴的。

“店家唤我什么事？”肖帛细声说。

既然梁景生都这么说了，廖卿娘挽着丁慕言便去了。

“嗯。”依然一动不动。

“店家说要写联呢。”

因为肖帛是女人，四时将最简单的挂桃符贴联的事儿交给她来办，他自己现在正忙着将阅庐里里外外清洁一遍。

隐约可以听到甜腻的声音说：这人真怪。

肖帛顿住，悄红了脸，虽然嫁于五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，可肖帛被人这么唤还是会害羞，特别是梁景生带着调笑意味地叫唤。

梁景生一听，竟僵了笑容，“什么时候来都是好的，留白跟嫂慢走。”

瑶琪陪着梁景生在店外站着。

“嗯。”

乎她非常笑，不过总觉有些促狭有些狡黠，不像丁慕言的笑那么温。

“我看大伙都忙的，想说我不能总闲着吧，所以决定今年的联就由我来写吧。”

☆、不速客

“风尘大，去吧。”

“我这里总是迎你……们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梁景生慢慢地笑起来，一白牙。

“这么快又是一年了。”梁景生仰着，天青青如洗。

肖帛将桃符放置在后院的石桌后，裁纸去了。

瑶琪没有等梁景生回答便去了，倒是四时刚才见二人站得久好奇过去偷看，没想到一看惊得他慌忙低装认直扫地。

丁慕言没有再说什么，牵了廖卿娘拜别而去。不过人才往外走了两步，便被梁景生唤住。

“店家自己到厨房里拿早饭吧，我先去忙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瑶琪看着梁景生的样，却不知如何劝。

“唉，放手吧。”

“好久没看到公写字了，公的字写得可好

“呵呵，谢谢店家谅。不过离节没多少天了，这不大家都在准备嘛。”肖帛扬了扬手上的桃符。

“店家再这般叫我，我可就不理你了。”肖帛绞着手，低着说。

四时乖巧停了动作，不住地，只要他家公不落泪让他四时什么都好。

丁慕言开班授徒以后，一直没有再现在阅庐。梁景生却没有太大的失落，大概他已经接受事实，只是偶尔还会夜不成寐小酌半宿。

“咦，什么裁纸？”四时提了刚好经过肖帛边。

“留白，我们还是朋友吧。”

“好好好，回一定不唤你小嫂了。”梁景生说了一次，惹得肖帛俏脸更红了。

“自然。”丁慕言怔怔地。

梁景生看着肖帛和四时忙碌的影，突然觉得忙着也有意思。

丁慕言似乎被对方的笑容一时迷了心，讷讷地说：“今年节还想叨扰三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