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立在原地，前所未有的绝望像是山巅崩塌而落的雪重重地压来，虚久久无法反应。难怪，难怪会虚弱至此……

“没有同气连枝咒，我难不会自裁了吗？”

“我会和地藏菩萨求，让他罚我去忘川河畔种花，直到彼岸花花叶相见的日，据说那一天一切愿望都可实现……

“不如我也堕阿鼻地狱，至少那里离你近一，因为归墟就在忘川的尽……

“我已经……求老前辈……解掉了同气连枝咒……”明媚的笑容如被柳絮碰漾的柔波纹，带着若惯有的狡黠慧，可惜虚看不到。

“我无可忏悔，我没什么可后悔的，我不用去求得佛祖的原谅！”眶酸得发胀，虚第一次这样恶声恶气地与人说话，像是大吼来的，“我们同生共死，你死了我绝不会比你多活一刻。”

思维越来越乱，可虚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。

“你总说我像木一样不解风，这是我这辈能想来的，最动听的话了……你听到没有……”

“我会望着河消失的方向等着你……

不过这欣喜也只是一息的功夫，一刹那，那柄一直撑在自己的玉伞缓缓歪了来，最终落到了覆盖着腐烂松针的的泥土中，两条朱砂的鲤鱼刺痛了双。

不是说还有一年吗……大概是因为双修的缘故吧……本就是不能动的……若暗暗想着。不过让他看着我就那样死掉，他一定不到，所以明知会把自己也搭去，明知是饮鸩止渴，也要试一试吧……毕竟不是里面的双修之呢……

迈山谷的一刹那，虚觉得自己被一充沛的天地灵气包围了，仿佛沐浴于佛光之中，受到了无上的欣喜。

“小和尚……”若想劝他，可一气力都用不上，前的景象渐渐模糊，只余一抹杏黄。

“如果你的灵魂被打归墟永世不轮回，那我还活在世上什么，我连等去的理由都没有了……

我以为，灵魂离开会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，没想到就这样轻飘飘地来了。我看见小和尚背着我的直愣愣的站着，就像他平时被我挑逗地窘迫之后不说话傻站着的样。我想绕到正面去看看他的表，

“也好……本就应该是……我叫你夫君……”若痴痴笑了，“夫君……我你啊……真的……不是逗你的……”

“你们佛家……有句话……一气不来……去何……安立命……”若急急换了一气，“只要你能好好活去，我去何安立命都无所谓了……我们一路走来，你从未劝过我不再喜你回去老老实实修，因为你知……这不可能……我也知……让你忘掉我不可能……可我还是……还是想说……忘记我，好好活去……倘若你用余生在佛前忏悔……我想佛祖慈悲，他会原谅你的……”

“小和尚，你别哭啊……你这样……我心里会不安的……”

“若……不要这样……”

“若，你不可以死……你绝对不能放弃……”

能是我娘……”虚的耳朵红了。

片刻之后，虚再次将若向上托了托，快步走向那个奇特的山谷。

“听说，魂飞魄散并不是真的没有魂魄了，而是去到一个名叫归墟的地方……那里是一切虚无之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