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注意到了叶佳宁的反应，厉雷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笑，“哦，这张啊…这是一个节目组到咱们县节目的时候，镇长介绍来跟鸡仔们互动的…来的人还都有名，怎么，有你熟识的人吗？”

“怎么啦？”老杨问。

“嗯，是的。”厉雷说，“那时鸡场还没开始搞观光，一些游客过来跟鸡仔们玩儿，留的合影，那时我爸爸还在呢…游客们喜鸡仔，他觉得动，就留了这些照片。”

“怎么可能？”厉雷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，“它不是大鸟吗？这一平衡的本领还是有的…你就这么任它啄？”

老杨见厉雷是真有些生气的模样，他还没见过这阵仗…这咋还跟鸡上了呢？

厉雷二话不说，赶紧将山鸡捉走，不断地喊着老杨，意思是要把它单独关禁闭。

然而，他也不过分自责。直的始终是直的，怎么可能被掰弯？叶佳宁深谙其。几晚缱绻过后，直弯不两立，各走各路。

“它啄你你就扔它嘛。”厉雷看着叶佳宁微微泛红的手指。

这么幼稚的行为给叶佳宁带来了无边的乐趣，他并不是想找寻被厉雷重视的满足，他只不过单纯地想扮演一搅屎棍的彩角。

“到它们放风的时间了。”厉雷说，“咱们也去吧。”

厉雷笑了笑，也走过来看照片。

这时，老杨带着两个村民走鸡棚，发一个指示，山鸡们便神抖擞了起来，坐着的站起了，吃的停了动作，都争先恐后地往鸡棚的另一侧跑，排着队挨个儿从小里钻去。

刚走到鸡棚外面，叶佳宁注意到一个小小的木制的照片墙，装饰得很漂亮，在山鸡丽羽的簇拥，一幕幕回忆定格成画面被保存在这里。

叶佳宁看着看着，目光却一顿住了似的，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“哎呀。”叶佳宁轻轻叫了一声，立刻引来了厉雷的全注视，只见叶佳宁手中的小山鸡正挑衅似的啄着他的手，边啄边“咯咯”地叫着，那态度俨然是在宣战。

“发神经了。”厉雷说着，“乱啄人。”

“这是观赏者们留的照片吗？”叶佳宁有些好奇，于是走过去随意看了看。

譬如…今天他每句话都有在暗示着厉雷什么，尽那个傻瓜似乎本没听来；再譬如，袁小阳不喜山鸡，叶佳宁却表现截然相反的态度，目的不过是为了得到厉雷的共鸣，尽他看着看着，还真有喜上了这些小家伙；还譬如，他从今天开始，一定会尽量地想办法阻断他们小两的二人世界，尽…这也许是不对的。

叶佳宁没有说话，他的目光胶着在那张照片上，思绪却早已

他不是故意想这么的，只是当他发觉的时候，他已经这么了。

有意思…真是有意思。他刚刚故意了山鸡的脚，一不行两，终于得它烦不胜烦而发了攻击。

叶佳宁，一人一起走鸡棚，准备往山坡上去。

叶佳宁没有说话，只是笑笑。

他的心里也在笑，然而笑的容更多。

“不怕给它摔残了？”叶佳宁笑。

这种事在风月场上，叶佳宁见多了。

叶佳宁“唔”了一声，目光在照片上一一过，笑：“你爸神的…你跟他还真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