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三昧估量了一自己的尺寸，果断决定放弃勾引，他觉得照现在自己的型，绝对是一步到胃。

沈伐石：“那是因为什么？”

他坐在窗边,那笔的背影几乎要斜暗夜之中，一木兰僧绡将他周裹得密不透风，倒是微妙地开着叉,手中执壶，对月独饮，耳尖都是细碎的醉红,整个人透着一湿的味。

季三昧哑然，而这样的哑然让此时极度缺乏安全的沈伐石难以忍受。

第48章幻梦（四）

在他最近的一个梦里，他竭尽全力，攀上了一座可摘星的城楼

他对除了六尘和沈兄之外的任何人都存有戒心，尤其是在沈兄离开烛阴、征战临亭时，烛阴城的倾轧会有多严重，季三昧心知肚明。

季三昧很想说,沈兄，你看这天气晴好,咱们速速一票大的，你觉得如何？

沈伐石打了一个抖，转过来,作镇定：“醒了？”

他说：“三昧，不怎么样，你不要再离开我。”

季三昧挣扎着亲了一他的眉心：“……沈兄，我们是师徒，等我长大，你再我的沈兄好不好。”

他又说：“我死，绝不会是因为那杯酒。”

啃完了，沈伐石就又恢复了一心智，只把双臂撑在季三昧侧，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。

但是发疯的沈兄醋劲格外大，一言不合就又开始啃季三昧，啃得满屋都是“嗯~”、“嗯沈兄不要……”的淫靡低。

可等他看清之后，饶是见多识广的季三昧也倒了一凉气。

把我当成什么人了，我也不是什么肉都嘴的。

……沈伐石自己也是在半个时辰前才醒过来的。

沈伐石轻咳一声：“过了一天了。”

他问：“……什么时候了？”

难得，他竟然在无梦的状态安睡了一天多。

沈伐石，他疯了一场，困倦至极，竟就这么抱着季三昧睡着了。

沈伐石睡着了，而被缚着手脚的季三昧闲来无事，也开始寻思自己重生后七年间一直悬而不解的问题。

――所以，他上辈在离开烛阴后，究竟发生了什么？

季三昧被啃得暗不已，但嗓也叫得很不舒服，只能把音调压得尽可能地低，听起来气无比：“……沈兄，你信我会被一杯酒放倒吗。”

他到底是怎么死的？

照六尘所说，他应该是在被毒的当日被迫离开了烛阴，带着卫汀去找沈伐石了，但却在数月后盲了双，和卫汀落到了云羊境的沂村，被李环李柔妹捡到，在离开沂村时，又留了一只手臂。

季三昧撑着双臂要爬起来，却觉得全被扒了一层似的酸痛。

……嚯。

但是一张嘴,一乖巧糯的童音让季三昧自己先萎了：“……师父。”

季三昧不是没有遗憾的，但是他的遗憾，在看到沈伐石双间的玩意儿时就去了十之八九。

再醒来时,季三昧悲哀地发现,沈伐石已经恢复了正常。

……哪怕是后来在王传灯的要求戒绝了“修罗鼎”,沈伐石也落了病,一旦闭上睛，满都是季三昧死去的各种场景。

在看到之前，他想，不就是一油条吗，再大能有多大。

他甚至对未来失去了几秒钟的希望。